“不能叫胖叔,”韦奈纠正馨儿说,“叫胖哥就行。”
“胖哥,痛么?”馨儿怜悯地打量着胖子,眼里尽是不屑。胖子抱着肿大的脚,痛得哎哟地哼。韦奈俯下身子,将他的臭脚拿到手里看了看,皱了一下眉头:“忍着点,我给你治治。”说着揉揉痛处,然后猛地一扳,但听嚓的一声,错位的关节就复位了。
“谢了韦奈!”
胖子试着把脚放到地上,脚竟奇迹地好了。韦奈治脚的本事,真不是吹的。馨儿看着胖子:“真好了?”
“真好了!”说着就地走了几步,竟与好人一般无二。
“老高,这封印——”
“要解开这封印,非得借助黑王的力量不行。”我试了下封印的力量,心里甚是不安。这封印的力量强悍非常,单凭我们的力量,根本就解不开。
“黑王不是在你眼里么?”
“那只是她的一缕残魂。”
“她的骸骨与你融为了一体,你不可以呼唤她醒来么?”
“我要有这本事,早就不在这里盗墓了。”我笑着说道,“黑王是什么样的存在?一个时代的开始,一个时代的结束,而我,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人。再说,这封印就算黑王重生,也不是说解就能解的,因为——”
“因为什么?”虎子和盘子眼巴巴看着我,极其期翼我能立马给他们答案。但我不能给他们答案,不是我不给,是我根本就知道。
“就算黑王重生,也不能立马拥有杀破天地的能量,——要解开这封印,得有杀破天地的能量。”我解释说,“当年黑王封印这高楼的时候,虽不是她力量最最强盛的时期,但由于她本就不是常物,乃是拥有统治天地的存在,所以她施加在这幢高楼上的能量,本就是最最强横的力量。”
听到我这样说,虎子沉默了。
盘子翘了下嘴角,备胎看向高楼的眼眸,则多了道佩服的眼神。当年高高在上的黑王,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透过封印的结界,可以清楚地看到高楼没有受到任何损坏,雕龙画凤窗户,缠绕着张牙舞爪的龙柱头,刷着红漆的墙壁、门扉、檐角、大门以及楼顶上的青瓦,也都完好无损,颜色鲜活,就像才刷上去的一般。
解不开封印就过不去,虎子、盘子和我商量了半天,也商量出一个具体的结果。韦奈和馨儿肩并肩坐在院边青石上,静静地望着天上的冷月,感觉人生好温馨。
人生如月,虽冷,却明亮。此刻心不明亮的,是我、盘子和虎子。
麻杆在抽烟,只有一有空闲,他就会抽烟。烟是麻杆的生命与精神寄托。扁鸟在看院边的一株仙人球,球面上开满了阴诡的花,很香,上面有水珠在跳动。一只小小的甲虫,静静地伏在花瓣间,两只小眼睛警醒地临视着我。
胎在哼一声家乡的小曲。曲调婉转,曲声悠扬,非常悦耳动听。当这曲声传到备胎和备用子的耳朵里,我看到她俩原本清澈的眼睛,分明湿润了一下。家乡的小调,永远都会撩拨人心深处最柔软的那根弦。
“这曲,是不是叫‘想家,就唱一唱’?”
轮胎点了下头,愣起眼看着我:“不,这曲叫‘解咒’……”
“解咒?”眼睛亮了一下,我激动不已的问他道,“这咒,你能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