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贤馆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
说好听点是寒门出身,说不好听点,那就是走投无路了。
但凡生活过得去的,也不会凭借一封来路不明的招贤令,就千里迢迢跑到灵州来。
如今这年头出远门,那可谓是危险重重。
一路上的土匪野兽就不说了,来个小病小灾都容易丢了命。
除了年轻人,没人会这么孤注一掷。
所以招贤馆这些人,大多都是十几二十出头。
年轻人血气方刚,在加上又读过一些书,知晓如今的天下,寒门想要出头那是难上加难。
于是,这心里难免变得愤世嫉俗。
等到他们到了灵州之后,李承乾刚好又来了句为生民立命。
太子三句,一下说到了众人心里。
这种以民为本的政治理念,令招贤馆的这群愤青,对太子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如今见到了太子,许衡墓感觉心也快了血压也高了。
李承乾瞅这人跟傻了一般看着自己,不解的看向了高圣智。
“都督,他……”
“许衡墓,你又犯什么浑!”
高圣智刚起了个头,就听魏征一声怒吼。
招贤馆数百人,魏征记住的不多,这许衡墓就是一个。
此人性子倔强,但也算有点小才华。
魏征还是很中意他的。
如今许衡墓楞楞的看着李承乾,这算是大不敬。
魏征吼这一嗓子,也可以说是为他好。
“参……参见都督。”许衡墓回过了神,连忙躬身行礼。
这年轻人,有点愣头青的意思。
李承乾撂了句免礼后,径直坐在了高圣智的位子上。
“刚刚,是你说要找孤告状?你要告谁啊?”
“我……我……”许衡墓结结巴巴的。
李承乾看他这样子,转而看向了高圣智。
等到听完事情的经过后,李承乾告诫道:“抢功这事的确不对,但他们也已受了罚,你还紧咬不放,这便是得理不饶人了,况且,他们可以算作你的师傅,你非要他们公开道歉,于公于私都不妥当,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