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少则三四天,多则得一半个月。”
“这么久!”苏定方惊呼道:“等一来个月,可都要入冬了。”
“没办法,谁让就这么个天气呢。”
说话间,风又大了些,浪又高了些,刘志玄催促道:“牛将军,劳烦让他们快些下船,天黑之前,我们务必要出海。”
唉…
牛进达叹口气,一脸无奈之色。
“动作都麻溜点,东西都别落下了。”
房遗爱大声吆喝着,余光扫到一老卒后,怒骂道:“张老三,你的刀呢?吃饭的家伙事都丢了,你他娘的用啥去杀人。”
“裴行俭,把你的人带好了,要是再有人把刀丢了,你们今天都别吃饭。”
“是。”
裴行俭满头大汗。
南北两军士卒,慌慌张张,如逃难似的下了船。
火红的太阳这时也已被大海吞噬下去了一半。
风浪愈发猛烈,刘志玄不敢再耽误,连忙下令扬帆起航。
安北水师就这么走了。
独留下牛进达在风中凌乱。
轰隆隆!
惊雷响起,天像是都要被劈成两半。
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席卷着乌云。
在金黄的沙滩上,四万人站在雨中。
南北两军将士被浇成了落汤鸡。
牛进达心中愈发的烦躁。
……
此时的长安,夜色撩人。
弯弯的月亮,明皓的星空。
是个饮酒的好时候。
萧瑀轻抿一口水酒,余光一直观察着李承乾。
房玄龄一案,今日刚刚结束初审。
三法司的意见是按律行事。
他们想要一棒子打死房玄龄。
这种结果,不是皇帝想要的。
萧瑀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