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虽然听不到,不过,到走廊里,象有什么在吵吵嚷嚷的。
吵嚷声,不是这层楼的。
骚动的声音是从脚底下传来的。
底下的楼层,听起来糟糟的乱着,众多的人声在响。
这应该是刚才的响动,把住客吵醒了的,大概,是正在向服务生闹着抱怨的。
“…………好像,还没有什么异常的…”
继续,沿着走廊走着。
楼下的吵嚷声,波浪一样来回着。
明明是闹着骚动的————可怎么都一声声的,此起彼落的,零散的,又好像无助…的呢……
“————咝嘶”
握小刀的手指,猛地僵着。
脑门后唰——的寒着,
像有什么在太阳穴上,猛打着。
疼痛,象从眼球深处,涌出来似的。
拼命忍着,往眼里不停晃荡的走廊出口,继续走着。
“—————”
疼,疼啊
眼睛,好疼啊。
头越来越沉,意识,好像马上就要昏倒似的虚浮着
“哈啊——————啊”
疼,好疼啊
受不了了,把眼镜,摘下了。
看见,电梯了。
长长的走廊那头,还有十多米的样子。
——————忽然
叮咚、电梯在响,有什么到十一层了。
“——————”
电梯的门上,看到线了。
不对,太浓密了,布满了的漆黑,已经不能叫做“线”了。
电梯的门,开了。
那个狭窄的,铁箱,打开了。
铁箱中,人的肉块,满满地,溢出来了。
那个,叫做“电梯”的铁箱,人类,鲜红的血肉,满满地,塞着。
里面,两头黑狗,咔嚓咔嚓的在咀嚼着什么。
“什——————”什么————
呼吸僵住了。脑子,思考无法运转了。连肺部,都拒绝了本能的运动似的。
喘不了气。不过,那种事,现在怎样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