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爽快的态度让范世钦一愣:“不和我讲讲价?你不是说在商言商?”
“这份钱里有我十分之一,以后我不拿了,这钱分到每个人手里便和之前没差。”乔雅南笑了笑:“范东家可是觉得我过于大方了?无妨,我就当成赞美收下了。”
“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范世钦失笑:“不过我仍想问个为什么,据我所知,你手头并不宽裕。”
“若和范东家比,我何止不宽裕,完全称得上贫穷。要是和族人比,那我比他们宽裕太多。而且我回宗族是权宜之计,明年此时不一定还在那里,去掉我那一份就能让他们每年有一份固定收入,也算是我为宗族做的贡献。”
范世钦看着姿态上始终没把自己放低的人,在对方没提起时自己反倒提了起来:“怀信知道这价钱都要认为我欺负了你。”
“正因为您知道他不会才这么说。”乔雅南顺杆往上爬:“范东家打算和桂花里签上几年?”
范世钦看青松一眼,青松打开抽屉拿出文书递过去。
乔雅南接过来一看,时间上注明了五年,只在数量和价钱那里空缺着,范世钦已经签字画押,中人写的是怀信的名字。
看着怀信的名字,乔雅南问:“范东家早料到了我会来?”
“离开时我便说过桂花里的桂花不错,以后说不定常有打交道之时,你若连这个机会都抓不住,枉费那小子说了你一车的好话,下次见着我可就得好生嘲笑一番。”范世钦看她一眼:“一千钧不够,两千均桂花里可供得出来?”
乔雅南想了想:“东家稍候,我问问族叔,他对那附近更熟。”
范世钦示意她随意,他端起茶盏慢慢喝着。
乔昌盛听着两人的对话激动得恨不得原地跺上几脚,记着不能给大丫头丢人才险险忍住了。见大丫头出来,不等她问就低声告知:“你放心应下来,公家的山上还有不少,附近其他里也有桂花树,这个数没有问题。”
“桂花质量不能差。”
“同一方水土养出来的,差不了多少。”
确实是,乔雅南回屋坐下:“两千钧我们供得出来。”
青松拿了笔墨到桌上,范世钦在两份文书上各写了几笔,乔雅南走过去看着那数字愣了愣,范世钦并没有压价,仍写着一钧一百一十文。
“范东家仁义。”
“这个价钱已经是低价,我才是真正的在商言商,更何况桂花里的桂花确实优于很多地方,正解我所需。”范世钦看她盖了手印,问:“怀信说什么时候回京城了吗?”
“应该会等秋收后,常听他和族人谈到秋收之事,应该是有些兴趣。”
范世钦在心里计算一番,轻轻点头:“你带句话给他,秋收之后必须回京了。”
“一定带到。”擦干净手,乔雅南拿上自己那份文书:“范东家若无其他吩咐,我这就不打扰了。”
范世钦端茶送客。
昨天写得乱七八糟,怎么写都不对,今天修还是觉得不怎么样,不修了。今天会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