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面与皎月把流苏扶起来,一面掐着流苏的人中。皎月无奈道:“刚才见你进去久久不出来,我一担心,哪里还顾得了什么。”
“咳咳咳!”流苏突然一阵咳嗽,眼睛有些朦胧的睁开来,看到自己姨娘与皎月,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顺着胸口堵着的气道:“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对了姨娘,皎月姐,你们没事吧?”
“我们倒是没事,可是你这么一晕,可把我害惨了。”皎月一面给她拍着后背,一面道。
陆尔雅见流苏没什么事,便道:“走吧!”
花园里的灯笼花开了一大片,被风一带,花便随风摆动起来,好似许多小灯笼般的摇曳着。只见那花深处,柳惜若一身紫色罗衫,妙曼的身姿此剂有些软弱无骨的靠在那栏杆上,胸前衣襟滑落,路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煞是诱人。
身前半跪着一个男子,一面吻着她白嫩的脖子,一面喘着气道:“夜狂澜真是暴遣天物,阁中有你这样的美娇娘,竟然还在尽去沾惹那些野花野草。”
原本眼神明明已经开始沉沦迷离,喘息越来急促的柳惜若突然直起身子,推开胸前的男子,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散乱的衣襟一一的整理好,看着坐在地上,满脸错愕的男子,沉着声音,“别以为给你一次脸,你就能爬上天去,他也是你能议论的么?”
此刻的柳惜若,一改往日的好性子,似乎此刻的她不是她,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她。
夜狂澜,她的相公,她从小就珍爱的男子,所以就是他有万千的错,也不容许别人来说他半句,哪怕这个人与她是如此的亲密。
地上的男子有些发愣的坐在地上,眼里闪过一丝哀愁,不管怎么样的博取她的欢心,甚至是愿意为她做牛做马,任她差遣,可是只要一提到那个男人,她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缓缓的站起身来,慢慢的整理自己同样散乱的衣襟,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算个什么?”
柳惜若站起身子来,用一种很奇异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嘴角弯弯的勾起,“我以为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原来竟然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一只宠物。”
她得意的说着,心里很是舒服,她了解这个男人,超过对夜狂楷的了解,这个男人是天生的贱,堂堂的云州的七贤伯司徒家嫡孙长子,却愿意为了她一个妇人而委身于东州的一个小商铺,当一个毫无出息的绸缎掌管。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是身为柳昌侯家的女儿,她一时一刻不断在想,怎么才能让柳家在众多的藩王侯伯中巩固好自己的地位,本来以为这个司徒若会有什么作为,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情种,可是可惜,她白婉儿要的不是情,而是他的权利。
似乎她这样说,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司徒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拥住她香软的身子,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我不管你把我当做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听他的口气,她把他当做宠物,他也很满意了。
柳惜若挣脱他的禁锢,阴沉着眉眸,“司徒若,你向来知道,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没有出息的男人,以后不要在来找我了。”说罢,一拂长袖,转过出了亭子,在自己侯在园子外面的丫头的拥簇下,从绸缎庄的店门口出去。
司徒若此刻才若无其事的拍着身上刚刚被她推到在地上之时沾上的些许尘埃,脸上突然晕开一阵诡异的笑容,眼神半眯,目光落在柳惜若出去的园子门口,发出阵阵慎人的波光。
他没有出息么?没有权利么?没有男人的尊严么?
有,可都不是留给她柳惜若的。
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已,别以为他来东州就是为了她,那样,她未免太看得起她自己了吧!
柳惜若出了绸缎庄,便上了在门口一直等着她的软轿。
进到轿子里,但见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但是柳惜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不但不叫,还一脸柔情的跌进那男子的怀中,娇声细语,纤白柔软的指尖轻轻的雕起那男子凌厉的下巴,眼里满是柔情媚意,“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呢?”
男子不动,任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声音有些清冷,“你最好收敛一点,夜狂澜可不是像你见到的那般简单,是个迷恋烟花的男子。”
柳惜若不以为然的一笑,收回蛇身一般柔软的手臂,坐在一旁道:“他再怎么样的厉害又能如何,不为我所用,不为我柳家所用,那也是一团废物。”
柳惜若大概是忘记了,她嫁了夜狂澜,如今就是夜家的人,可是她起却时时刻刻都在以自己是柳家的人自豪自居,她不知道,她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可以为柳家在做贡献,可但是她出了什么岔子,柳家是不会为她擦屁股的。
男子很想告诉她这个道理,但是一想,觉得又有些多余。便只是问道:“你姑姑跟姑奶在夜家已经是很有地位了,你在去争,又有什么用呢?”
他口中柳惜若的姑姑正是柳夫人柳月新,姑奶正是柳太君柳宜阳。
只听柳惜若冷哼一声,“你莫要提她们,都忘了自己是柳家的女儿,竟然把自己当作是夜家的人了。还有姑奶,我好几次探她的口风,她都只字不提那传家宝的事儿。虽然说当年老祖是给了她做嫁妆,可是她到底是柳家出去的人。”
听她他提到那所谓的传家宝,男子顿时满眼贪婪的精光,不过瞬间又消失得一无所有,浅浅的笑了笑,伸手抚上柳惜若的香肩,“这可是个大事儿,你得赶紧去查查,多留心些。”
“知道了,哎呀,痒死了!”
“夫人,最近那陆尔雅可是得意得很,你看太君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把自己的大丫头都拨给她用了,是不是她有身子了?”墨兰一面给主子扇着风,一面细心的问道。
白婉儿小嘴一面吐出荔枝核,一面道:“我看倒还没有,只是看太君那模样,想必是想孙子想疯了吧,只是我万不能让她怀上孕,你们给我想个法子,怎样让那小贱人滚出这园子。”
一旁剥着荔枝的雏菊倒是无语,却见墨兰小心翼翼的看了左右两边没人之外,才道:“不如依旧让她跟那个游小小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吧。”
“混账东西,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白婉儿嗖的一下从长榻上坐起身子来,“你还不知道么?上次春大夫人屋子里的花就是她给换的,我虽然不知道她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碰巧给换了,总之这个法子是在也行不通了。”
墨兰被骂连忙跪倒地上,“奴婢知道错了,可是奴婢是一心为夫人着想,若不然让那贱人怀上了长孙,夫人这些年不是白熬了么?”
白婉儿素知她跟雏菊忠心自己,当然自己也把她们当做心腹,许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她们去给办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墨兰,“起来吧,是我这几日太烦躁了,如果那贱人真的怀上了孩子,在她名下养着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一个庶出的,怕就怕要真的过继到那柳惜若的名下,如此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孙了,是将来继承永平公爵位的人,我便不好对付了。”
听到主子的担忧,一直没有说话的雏菊剥好一盘银亮的荔技递到小花几边,一面道:“奴婢倒是有个法子。”
雏菊话一直都很少,但是心思却是一个很细致的人,而且下手也很是心狠手辣,不留后患的主儿,当下听见她有法子,白婉儿立刻看向她,“你且说来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