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木着脸,师父,痛经改成羊癫了?
“别说话。”清远仿佛看出她的彷徨,身子靠得越发近了,附耳道:“别让人看到。”
什么跟什么!卫若后退一步,想把手缩回去,她刚刚跟师姐掰扯清楚好不好?这又是闹哪一出?谁知把手抽回去的时候,清远的身子也向前了几步,两人的距离更近了,近到她都能感觉师父的脸贴住了自己,卫若浑身一震,终于真的怒了。
“师父,你想做什么?”卫若猛地一把推开了清远,脸色沉了下来,她的人生秩序已经安排好了,混乱什么最讨厌了!
清远却也不恼,只望着她微笑,那笑容是前所有未的温柔,若说从前是冰天雪地的清凉,此时便是春风佛过,而且不是回春的暖色,而是本色里的温暖,让人看了沉湎不起的温暖。
卫若眨了眨眼,师父……不对头!
她暗自催动气息探查清远:元婴,道修,无差别的丹田,确实是师父啊,可这哪儿象平日里的师父?师父一向是冷冰冰的南极企鹅好伐,即使后来恢复到了温带,也是清凉的,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温暖?这是去三亚晒太阳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卫若正要说话,见清远不由分说拉着自己,转身要向树林外走去。
她微微一怔,只得茫茫地跟着清远向树林外走去,感觉师父的手是温热的,紧紧攥着自己,不容放开,脚步脚步不快不慢,恰好能让她跟上,此时树林里的晨霭已经散去,变成了一层层的金光,在树叶上层层施展开来……
“啪嗒”一声,一滴露水落到了师父的肩头,清远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的肩头上那地露水。
卫若也站住,看着那滴露水,就在方才,她还潇洒(貌似)地把露水弹去,如今,它居然落到了师父身上,阳光暖暖,树影婆娑,空气里荡漾着松木的清香,露水带着清新的氤氲,把一切恍得如梦似幻,卫若把一直想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她是有许多问题,许多拒绝的言语,许多妆模作样的推拒,还有许多该有的心理纠结,只是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说,因为这样的温馨不想打破,哪怕下一刻,是惊天动地的撕扯,此时此刻,亦难为情。
清远没有把露珠弹掉,而是滚落在手心里,摊开,放在卫若的眼下,道:“若儿,这露珠象你。”
“象我?我见太阳就会死了吗?”卫若眨了眨眼。
清远似乎忍俊不住道:“不是,是象你,透明的,清亮的。”
“透明啊,师父说我很单蠢喽?”卫若嘿然道,看着师父这样温暖的笑意,忽然觉得自己提起什么都是一种亵渎与罪过,因此只是笑,拼命的笑,笑里还带着几分淡淡的伤。
清远却毫无察觉,只是用力攥着那露珠,拉着卫若的手,道:“走吧。”
师父的手很有力,几乎拽着自己,卫若不得不并肩与之同行,低着头看着并排在一起的道袍,下摆的衣襟正按照同样的节奏起起伏伏,忽然想起某一日……
也是这样的阳光暖暖,一起登上天玄山的石阶,映照着师兄如玉的脸,碎碎念念的关切,那样温柔的男人,让她曾暗暗欣喜,问道“师兄,永远这样好不好?”
然后,师兄被一只小白花拐跑了,还是只自己无法生出敌意的小白花。
如今呢……
卫若望向树林外,同样是很温柔的男人,却是别人的男人了,好吧,这一个不是被拐走的,而是自己买一赠一送给师姐的,因为他们之间有无法逾越的鸿沟,所能剩下的结局,便是,只能如此罢了。
只能如此罢了!
“师父!”卫若终于舍得打破了,笑着抽出手,道:“我们是师徒,这样不好吧?”
“哦?”清远扬了扬眉,低头望着卫若的手,又抬头望着卫若,眼眸静静无波,嘴角依然是笑容。
卫若有些毛骨悚然,道:“师父?你……”她知道这么做很破坏气氛,可是师父已经半赠给师姐了,她不能做贱人,正要说“你没病吧?”忽见清远走上前来,蹙着眉望着她的脸。
“怎么了?师父”卫若奇道,见清远抬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喃喃道:“你这里怎么了?伤着了?”
卫若眨了眨眼,感觉自己额头热热的,不一会儿又是一道冰凉,迟疑了下道;“可能是不小心擦伤的,谢谢师父。”说着,向后退去,手却被清远紧紧抓住不放。
“师父,你这是干嘛?我想三年前我已经说明白了。”卫若肃起了脸,眼眸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