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嘛,人家先离开就是了。”一阵心惊的聂西铃既错愕又无奈的站起来,她错愕的是蓝法裔的态度,以往无论她怎么缠,他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为什么她大病之后,他的情绪也多了起来,比起这冷寒彻骨的眼神,她突然想念起以前非常讨厌的冷漠眼神,法裔哥哥是她的,她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令他改变。
“殿下,随墨遇到了阻碍。”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善姬突然走上前说道。
“你感应到了。”蓝法裔淡淡的说到,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美景,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担忧,好象遇到阻碍的人与他毫无关系,当他的视线落到远处高耸的开满淡黄色小
花的桂树上时,双瞳变的幽暗无比,薄唇轻启:“走,去会会他的阻碍。”
“是。”听到命令,善姬用内力挥开大门,率先运气飞离带路,从小她与随墨还有鄞墒都服用了一种叫‘线’的蛊虫,这种蛊会像线一样的牵住,因此她能感应到随墨的难,而这种蛊唯一的弊端就是蛊虫在每年秋分的那日会进一次食,而它们的食物就是鲜血,他们可以吸食别人身上的,如若没有别人的血,‘线’就会吸食寄主的鲜血。
第十七章
随墨从没有弄懂过殿下,就像现在,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殿下要他放下手上重要的事情而来跟踪一名少女,那少女……除了吃就是睡,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懒的女子。他可以肯定她不是江湖中人,因为他感觉不到一点内息。但是她身边的‘六掌柜’之一夜辰却不好惹,因此他只能隐藏在离他们甚远的大树下,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夜辰为什么会跟在她身边。
“我也想知道。”懒懒的语调从树上传下来,随墨心中一震,迅速的离开树下,站定后抬头一看,他惊吓不小:“你……你……”原本在前面的人,不知何时来到树上的,更要命的是他完全没有警觉
“你是结巴?”看他连句话都说不清,千玺不禁调侃道。
“我不是!”随墨反驳道。
“你喜欢当跟屁虫?”千玺看着还带着些稚气的随墨说道,他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左右的样了,不过功夫确实了得,跟了她不短的路程,却没有被夜辰发现,所以她决定亲自会会他。
“你说话好粗俗。”随墨有些咋舌,没见过哪家小姐会把‘屁’什么的放在嘴边,而这少女说起来就像吃饭一样简单。
“粗俗?呵呵……粗俗要比藏头藏尾高尚多了。”千玺意有所指的笑道。
随墨无话反驳,只能抿着唇沉默,他不着痕迹的重新打量千玺,她既能无声无息的出现,想必不是简单的人,可是江湖上并没有听说过有十七、八岁少女的能人,那么她是谁?
“能告诉我,请你帮忙‘看’住我的人是谁吗?”看这年轻男子对她一脸陌生的样子,看来跟踪她并不是他的意思,那他幕后的人是谁?
“你不配知道。”随墨抬起下巴不屑的看着她说道,殿下的名讳又岂是她可以亵渎的。
“谢谢,我已经知道了。”看他那样子,她也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千玺看着他轻笑道。
闻言,随墨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千玺,不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累了,你自己慢慢玩吧。”伸手捂住打呵欠的嘴,千玺慢慢走会夜辰与月桂等待的地方,转身之际,她的手朝随墨挥了挥,像是作别,又像是其他。
看着渐渐远去的她,随墨总觉得她挥手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疑惑之时,他突然发现周围似乎缓缓被黑暗吞噬,黑暗正朝他蔓延过来,在陷如黑暗之前,他听到一句轻轻的话语:“暗夜,噬!”
善姬与蓝法裔来到一遍林子的空地上,善姬很明确的感应到随墨离她极近,然而她看向周围却什么也看不到,怎么会这样?她皱起柳眉思考。
“是巫蛊术吗?”蓝法裔问道,对于‘线’蛊他从不会怀疑它的准确性,唯一的可能就是擅长巫蛊之术的夜辰了。
“不是巫术。”善姬肯定的回答,她体内的是蛊虫,也是巫术的一种,如果她周围被施了巫术的话,蛊虫不可能一点反映也没有。
“没有破解之法?”蓝法裔淡漠的脸上仍然没有一表情,但在那双清冷的黑眸中却闪着名为挑战与赞赏的光。
“卑职不才,请殿下处罚。”善姬屈膝自责道。
没有扶起她,蓝法裔仔细的观察周围,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伸出左手凝视着手腕上的一条手链,手链始端镶嵌着一颗孔雀蓝水晶石,水晶石下挂有几条长短不一的银色碎链,链下还有一个奇特的锁扣,刚好能将碎链的尾端全部锁住。下山之前,师傅‘青衣子’曾与他说过,这条手链不是俗物,也许在无法理解的逆境里可以大胆的试用,说不定能破除逆境。
现在是否是‘无法理解的逆境’呢?蓝法裔在心中自问。接着,他眸光一沉,他举起左手,将功力全都送往左手,然后狠狠的朝前方的空地一劈,他只觉手腕一热,强大的压力将空地劈出了一条深漕,而一脸倦容的随墨就蹲在深漕旁,见到蓝法后裔更是满心惊讶:“殿下?”
他蒙对了。蓝法裔想着,正想仔细观察手链,突然一阵风在身边掠起,左手以被人紧握住,清香的桂花香也随之窜入口鼻,不需要任何迟疑他就知道是她!
“它为什么会在你手上。”千玺抓着蓝法裔的手腕紧盯着问道。全然不觉这种动作让娇小的自己陷入了他的怀中。
“你认识它?”一点都不介意的手被‘挟持’的蓝法裔深深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嫩容颜,薄唇缓缓勾勒出一抹倾倒众生的弧度。
“你从哪里得到它的,还有其他的部分呢?你藏到哪里去了?”千玺没有被他过度俊美的脸迷住,她只想知道,‘月之冕’拆分来的‘雀蓝流苏’为什么会在他手上,她明明把它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还有‘银月发箍’、‘瑰红流苏’又去哪里了,是否也在他手上?
“看来你真的认识它。”看到她不复以往的随意态度,蓝法裔确定手链与她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他不急着探索秘密,他比较享受软玉在怀,感觉着如此近的她,他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仿佛长久以来的空白突然被填得满满的,全身舒畅,不想再放开。手自动的环上她的腰,想将她拉得更近……
惊觉不对的千玺马上推开他,原本有些波动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清明的黑眸看着笑得有些邪肆的蓝法裔闪过一丝懊恼,想她裳千玺居然会有让别人占便宜的一天,她太大意了。
“你一个男人带着女人的东西,不觉得丢脸吗?”千玺端起熟悉的笑容看着他道。
“其他男人我不确定,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说着,蓝法裔特意以极为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手上的链子。
“原来无数女子爱慕的法裔殿下对女子的首饰情有独钟。”千玺‘惊讶不已’的说道。
“首饰万千,独爱此条。”蓝法裔轻吐道,载满笑意的黑眸静静的看着千玺,然后再她的注意下将手链凑近自己的唇,落下轻轻的一吻。
看到这一幕,千玺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风雨欲来的寒流,他怎敢对她的东西如此亲密!
善姬与随墨看到殿下的笑时就已经惊呆了,而此刻他们已是石化了,冷漠如冰的殿下会笑?被无数女子追捧的殿下会乘机占女子的便宜?更让他们停止呼吸的是,少有情绪的殿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