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天之后,三位老师全走了,而且还是羞愧而走,查明事因之后蓝法裔惊讶不已,原来看似离经叛道、举止随意的她居然有着极佳的进退礼仪,不似其他千金只是空有面相欠缺内涵,她的礼仪有着灵魂,动的时候如叮咚泉水,悠扬的乐曲有起伏却不显得凡俗,静的时候,似静荷浮香,优雅的仙鹤虽静却无法让人忽略。
她弹的琴虽无章法却能牵动人心,她写的字毫无笔锋却令有一番感觉,她作的画看不出是何种画风但比任何的画都来得真实。
她的学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左通朝政,右达工商,连行军布阵她都无一不精。
对啊,他怎会忘记她本是‘千禧城’城主呢?
门外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这阵子对于这样的脚步声一点都不陌生,准是千色又调皮了。
轻笑着,蓝法裔坐在椅子上等着来人。不久,门被推开,一脸急色的蜚语闯了进来。
“殿下,您赶快去看看小姐,小姐……小姐……”蜚语还没有说清楚小姐怎么样就只觉身边掠过一阵疾风,房内以没有殿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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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告诉流言啊!小姐!”流言着急的看着跪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冷汗直流的千色问道。
“不是小姐,是……小姐,不是……”淡白的嘴唇喃喃的说着,却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表达的什么,头颅痛得像是要暴开,有东西要溢出,但似乎又被拉住,痛……真的好痛……
“您在说什么?大夫就要来了,您再忍耐一下……”流言焦急的看着门外,怎么殿下还没有过来。
“啊……”再也忍受不了的千色喊出自己的痛苦,撕心裂肺的叫声听得流言都忍不住的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还好好的人突然会变成这样。
“千色!”飞身而至的蓝法裔也听到了她的喊声,一颗心也如被掐碎般的痛,他冲过去抱住她希望能分担她所有的痛。
“不是千色……是千……千……啊……”无法知道后面的是什么,用力想知道的后果就是换来闹内一波接一波的撕扯。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不想就不痛……不想就不痛……”总算清楚她为何会这样的原因,蓝法裔既恐惧又不舍的吼道。
“不……不行……我可以的……可以唔……”无神的眸子突然大睁,未出口的话语被悉数被吞进蓝法裔的腹中,脑中的一切都已消失只剩空白,唇瓣传来的温热感让她了解一个事实——她被吻了!
蓝法裔轻轻的吸允着她的甜美,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已不复刚才的激动,他知道他成功的阻止了她想夺回记忆的想法,恐惧的心终于放下,他伸出手扣住千色小巧的下巴,然后轻轻使力,禁闭的檀口被他打开,他的舌迅速的侵入其中,托住她后脑的手的微微收紧,加深了这个他想得心都痛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法裔才放开千色,不理会脸红得快滴血的流言,他径自抱起仍在呆楞之中的千色走向床边,为她盖好棉被后才轻轻的往她睡穴一点。看着安静的睡着的她,蓝法裔心想,师父的对她的封印不够坚固,他的动作得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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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今天外面为什么这么热闹?”热闹到连她这种不爱热闹的人都好奇起来。
“这个……没有什么。”流言一脸痛苦的说道。自小姐头痛的那日起,殿下就下令,任何人都不能将小姐好奇的事说给她听,因为小姐上次头痛就是看到一篇令她好奇的文章引起的。但是要她这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把话闷在心里真的是很痛苦。
“是法裔禁止你们告诉我外面的一切是不是?”千色了然的笑道。
“没……”
“别否认了,我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我很肯定我绝对不傻。”千色笑着说道,她想也许他是怕她的头会因为强迫回忆而痛,但他真的是多滤了,她也不想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痛,那次,她的痛受了,记忆却没有浮上来,所以她决定与其白费工夫还不如顺其自然。
“好吧,因为今天是征战沙场保卫边疆40余年的三位老将回朝,因此举国上下都在欢庆,奴婢还听说三位老将一至请求接风宴想在殿下的府邸举行。”流言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说出。
“哦。”听完,千色淡淡的应了声,靠在树上继续她的补眠。
“哦?小姐,你不是很好奇吗?”见千色反映平淡流言不禁问道。
“我只是好奇外面的热闹并不好奇其他的‘东西’。”千色凉凉的回答。
“这次的宴会王爷与表小姐也会来。”蜚语突然插话道。
“关我什么事。”千色淡淡的回答,早就从她们口中得知那两个人不喜欢她,既然他们不喜欢她,那她也没必要喜欢他们或讨厌他们。
“您不怕殿下被抢走?”蜚语不信的问道。
“是我的东西,她就抢不走。”话一出,千色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为什么这说得这么顺口,是因为下意识就不把聂西铃放在眼中,还是对蓝法裔有着极高的信任?为什么她说‘我的东西’时说得那么的具有占有的味道。
“呵呵……这才是我的千色。”仍是一袭蓝衣的蓝法裔轻轻走了过来,俊脸上少有笑容正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树上的千色似乎一点都不讶异他的出现,但一见到他就让她想起那个吻,想起他吻中的渴望,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那么她自己呢?她爱上他了吗?说真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没有爱上,她会全心的信任他吗?她会安心的在他身边闭上眼吗?她会觉得他的吻舒服吗?她会对他存有占有吗?如果爱上了,为何对他又不像流言蜚语口中所说的爱上一个人该有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