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我们先来收费的时候,他们也一般就不过来了。
“这流氓又在欺负小姑娘了。”阿浩皱了皱眉。
“那又不是你妹子,你就甭操那心了”我摇了摇头。
到了跟前,我看见那穿校服的女孩儿的小书包已经被几个小太保抢在手里,起哄似的互相扔来扔去。黑皮飞和两个更大一点的小流氓抓着女孩儿的手,在她身上敏感部位推推搡搡。
忽然我发现那女孩儿的身影好熟悉。
“是小昱!”阿浩说。
“畜牲!”我立马就火了,把摩托车一扔,就要冲上前。
“方向,你管那么多干嘛?!”阿浩赶紧拦住我。
“操!”我甩开他,仍要往前。
阿浩紧紧地抓住了我,这小子,真没白从小练武,胳膊像铁钳一样。
“她又不真是你马子,关你什么事儿啊?”阿浩笑着说。
“那…那这也实在不像话,毕竟大家还同学一场!”我说。
“操,什么同学?!你要真想泡她,我就帮你”阿浩一伸手,从背后抽出他那钢制的二节棍。
“老规矩”我说。
我们俩个打架,从来都是分工明确,由我来控制局面,先搞定对方带头的家伙,然后用话镇住对方一群人,我那破锣嗓子发一声吼,从气势上来讲还是挺唬人的——“力挽狂澜,威慑三军”,如同当年张飞于长坂坡,据水断桥,瞋目横矛曰:“身是燕人张翼德也,可来共决死!”整得曹操身边夏*惊了一个肝胆碎裂,倒撞于马下。
而阿浩则是负责外围的事情,他那给大军阀当过贴身保镖的爷爷从小教他使得一手双节棍,一般要是冲上来两三个马仔,立马就会被钢棍招呼上,倒在地上头破血流。
当黑皮飞他们马上要把挣扎中的小昱拖上车带走的时候,他发现有个人挡在了面前。
“给个面子,飞哥”我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小丫头是我的姑表妹,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多包涵”我笑着跟黑皮飞说
“哟嗬,我以为是谁这大胆子呢,原来是你小子”黑皮飞斜着眼看我。
“飞哥,我妹妹哪得罪您了,我给您赔不是,行么?” 我说着。
“来,请您的弟兄们喝点酒”我从兜里刚才收的喜钱中抽出一张百元钞递给他。却被黑皮飞一把挡了回来。
“哟,这么可人儿的妹妹,原来是你妹妹啊”黑皮飞又伸出他的爪子去摸小昱的臀部。
小昱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闪躲着,脸涨红得快要哭了出来。
“行了,飞哥,我妹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呢,您的漂亮女人多,也不缺这一个柴火妞,对吧”
“啪!”黑皮飞一巴掌掴在我的脸上。我脸上立刻起了四道红印。
“滚蛋!别以为你们在白城砍过几个人,就胆子大得敢坏我的好事儿!识趣的赶紧一边呆着去!”
“飞哥,飞哥,好商量、好商量…”我仍旧拦着黑皮飞那双要去抓小昱的爪子,边说话边给阿浩使眼色。
当黑皮飞伸出手准备揍我第二个巴掌时,他一定听到了自己手腕骨头断裂的声音,因为他的手已经被我抓住,在另一只胳膊上一绕,然后再一撅,只要发力够准,他这只右手腕们,以后提不起自己的裤子了。
这厮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抱着手,浑身抽搐。
那一帮马仔,五六个人发一声喊,都冲了上来。
“乒、乒、乓、乓!”我听见身后连续传来钢棍和骨头、关节接触的声音。
我一回头,那几个人基本都退下了,有人抱着头,有人趴在那里,疼得龇牙咧嘴。
这时黑皮飞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嗷嗷叫地向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