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拿着江涛的名片,我们走进了江涛在“江氏建筑装潢有限公司”的办公室。
“坐!”江涛很忙,但是听秘书说是我们,立刻就见了。
他扔过来两盒“中华”烟,我们还从没抽过这么高档的。
“涛哥…”我刚要开口
“你们跟黑皮飞打得那俩场仗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道上的人都跟我说过了,后生可畏啊,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迟早会弄出大事情”江涛笑着说
“可是涛哥,我想请您出面跟黑皮飞谈谈,您是老大,他应该给这个面子”我说。
“嗯,他们是伤了些人,但是大家一直这么砍来砍去,就没有意思了。和为贵嘛。给他们多赔点钱不就完了”江涛点着一根烟,往后斜躺在老板椅上。吐着烟圈。
“过两天,等我不忙了,我让人带话给跟他。你们出点钱,我做个东,大家喝杯酒,不就行了”江涛慢条斯理地说着,
“涛哥!恐怕来不及了,他因为没找到我们,今天就把我。。。妹妹给抢走了!!”我都快急疯了。
“噢,有这事儿?!”江涛皱了皱眉。
“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抢人,搞绑架?!”他坐了起来。
“涛哥,上次就是因为他要调戏我妹妹,我才跟他结的梁子”我说
“那你想怎么办呢”江涛看着我
“我想…涛哥,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们”救人要紧,我也顾不得面子了。
“哦,可以啊!你说,借多少?”江涛问
“一万”我说
“这个数平了这事儿倒也差不多,那好,我借给你”江涛伸手打开桌子底下的保险柜。
一万块扔在桌上。我们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没想到这么顺利,我和阿浩对视了一眼。
“涛哥,能不能给黑皮飞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现在别动小昱啊”阿浩说。
这小子想得真挺仔细,平时真没看出来。
江涛看了看我们,拿起电话,给黑皮飞打了个传呼。
两分钟后,电话铃响了。
“涛哥,您老找我有事儿?”电话那头是黑皮飞的声音,怪腔怪调。
“小飞啊,听说你最近跟人有些过节,心里不痛快是吧。冤家宜解不宜结,跟你犯磕的人也是我的两个小兄弟,现在来求我跟你说个情”
“涛哥,这事儿好像不该您管吧”黑皮飞阴阳怪气地在电话那头说着
“哈哈,谁也管不了你,你是越来越出息了,还把人家的妹妹给绑了。这么着吧,你和你弟兄们的伤,我让他们给你拿过去一个大红包;你把人家小妹妹给放了。明后天我再做东,把山城的老大们都请来,大家一起凤栖楼喝杯酒,他们再当面跟你赔罪,然后这事儿就算过去怎么样?也算你们都给老哥一个面子。”江涛不愧是老江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听见黑皮飞说“涛哥,你要真想管这事儿,我可以给你面子不要这两小子的手,但是那小姑娘我肯定是留下了”
江涛有点生气,不由自主地摆了摆手“小飞,那小姑娘还是小孩儿呢,你就不要太难为了吧”
“涛哥,我这已给足了您面子了,您老那么多大生意要做,这些小事儿您就别一一都管了吧”
江涛挂了电话。回头看着我们,把钱推到我的面前。
“忙我只能帮到这了,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解决吧”江涛说
“太给您添麻烦了”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跟人客气过。
我和阿浩拿了钱,刚走到门口,忽然我回头跑道江涛的办公桌面前,拿起一支笔,写了一张欠条给他。
江涛看了看欠条,又看了看我,笑了
“小伙子,打借条很容易,但你拿什么还我?”江涛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不屑。
“我一定会还您的”我看着他说。
我和阿浩拿着钱,走出江涛的公司,直奔黑皮飞的老窝——山城有一家最大的迪厅,那是他亲自看场子的地方。
在美国《独立宣言》草稿纸的扉页上,工作人员发现乔治。华盛顿有一句随手写在上面的话:不要承担你完成不了的事,但一定要信守诺言。
而我和阿浩,不仅要承担,而且还要实现许下的诺言。以至于后来我们都为它付出了不可估量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