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说碧波鞭,又像在谈论女人,女人本身就是危险的武器,只要她们像展示锋利,男人真是不堪一击!柔软的刀口下,杀人没有血!
谁是江湖中最美的兵器?呜,很难说,但被丢到窗外的一定不是。
屋内烛光摇曳,昏惑的灯火里藏着许多故事。
人影被拉长投在窗纸上,映进窗外一个矮小丑陋的侏儒眼中。
紧握着碧波鞭,蒋钦努力压抑情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愤怒啊!卑贱的人要么学着忍气吞声,麻木不仁,要么就横刀立马,向天问命,问渺渺天命,安敢如此!
夜静得可怕,虫不鸣,鸟不叫。
蒋钦脸上笑得猖狂,风听得一清二楚!
蒋钦眼神凶厉,星星也战战兢兢!
好夜,宜杀人!
三更天。
没脚龙郑天收从阿依的房里踱步出来,整了整衣衫,悄悄到窗下摸索他的碧波鞭。
因为怕被阿依发现,火折子也不敢点,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
他把头埋得很低,瞪大了眼睛,这样才能勉强看清轮廓。
反光!
不是绿波流淌,而是白得像雪!
郑天收一个哆嗦,待看清才松了口气,谁丢了两把短刀在这?
真利啊!这刃亮得刺骨。
短刀下是薄薄一层落叶,一小截碧绿从落叶中探出。
“找着了!”
郑天收一阵欣喜,正要去拾。
没有风,雪花却闪作一团,血花飞洒一片!
……
啪!
柴房的窗户翻进一个血球,挤过窗栏摔在地上,慢慢又舒展作人形。
钟晓被吓得一个激灵,起身看到是蒋钦才把心放下。
这真是个可怜人,明明与番子一伙,心上人却被霍加带走,自己也叫霍加塞进酒坛、盖上石板,好一通折磨不提。
钟晓实在看不过,趁着如厕的机会,踢翻石板把蒋钦放了出来。本想蒋钦要么就此远走高飞,要么待时而动,杀了霍加这狗贼,没想到他此刻又回到柴房,还沾了一身的血。
阿依怕惊动守卫,轻声询问,“蒋前辈,你受伤了?”
蒋钦瘫倒在地上,掩着脸,如同一块腐肉,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加哈努急匆匆凑过来,将蒋钦上下翻检了一遍,发现没有伤才放下心来,冲钟晓摆了摆手。
“没受伤就好,蒋前辈,你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