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时辰还未回来,想必宋清安是被棘手的事绊住了步子,眼下哪还顾得上吃饭的事儿。
她好言相劝,岂料这厮却不领情。
一闻言,方才还半眯着的眼顿时就睁得老大,其中赫然就透露着一句“想诓我走,没门儿!”
夜听云坐直了身子,“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倒也没那般饿。”
凤吟晚:“……”
行,还有力气嘴硬,看来是不用可怜他。
眉心略扬了下,她视线重新转回案上的药材,没再做声。
宋清安回来已是晌午,进门便见二人一言不发地等候于此,眸色微不可见一黯。
凤吟晚听得动静抬眼,正对上他眼底那一抹尚未消散的凝重,迟疑了下,当即开口。
“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棘手之事?”
昨夜那刺客又是不知所踪,宋清安虽及时将御林卫拦了下来,但她并不确定九州香榭的异样有没有被旁人察觉。
眼下她和夜听云又都挤在宋清安的居所,若是因此而生出牵连……
宋清安神色有些迟疑,思虑再三,还是开口
说出了那个消息。
“宁氏余孽,叛投月国了。”
这消息仿若石子投湖,瞬时便激起千层浪。
凤吟晚心中一紧,还未等开口,便听后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夜听云白着脸跑过来,一把抓住宋清安的手臂,慌忙开口,“三哥呢?有没有三哥的消息?!”
三哥失踪已有数日,先前他听闻的,是父皇派兵前往锦州策应。
可在那之后,宫里却静悄悄地,没再有一丝消息。
眼下这帮余孽还占着锦州和豫州,他们叛投月国,那三哥的境地岂非更是危险!
“不行,我得去找父皇!”
他心里着急,拔腿便准备往外去,凤吟晚动作不便,只好叫宋清安将他拦住。
“站住!”
夜听云用力挣扎,“放开本王!你们拦着本王做什么,本王要去求父皇!”
他瞧着瘦弱,眼下犟劲上来了力气却一点都不小,好在宋清安有武功在身,才能将他拦下。
凤吟晚拧眉,看着他冷声,“你冷静一点,就这样去求,能改变什么?”
且不知这消息他是从何处得知,单就是朝政大事,皇帝也绝不会听他之言。
夜听云眼睛通红。
“那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三哥出事,他们能无动于衷,半点都不担心,可他做不到!
“放开本王!本王不管你们是如何想,此事本王绝不能坐视不理!”
眼下他情绪极为激动,劝是劝不住的,凤吟晚没法子,只好先用针将他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