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下了雪,积雪消融,寒风吹得人骨头都疼。
傅沉看到信息,笔尖一顿,烫金宣纸上晕了团墨渍,他搁下笔,随手将宣纸从桌上扯下来,动静不小。
“三叔?”怀生攥着铅笔,狐疑得看着他,“谁惹你生气了?”
忽然冷着脸,怪吓人的。
“无事。”傅沉将宣纸一点点揉碎在手心。
同盟取消?
那就表明他和芸姨事情成了,然后一脚把他踹开?
就没见过这么快卸磨杀驴的。
严望川,你可以。
紧接着他又收到一条信息。
身为商人诚实守信,除非你自己暴露,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但也不会帮你,你好自为之。
傅沉哂笑,将揉碎的宣纸扔到垃圾桶。
好自为之?
我们走着瞧。
傅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只是电话拨出去,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怀生低头继续练字,三叔此刻好可怕,不能惹。
不多时……
传来敲门声,“老三,我能进来吗?”孙琼华的声音。
“嗯。”傅沉再一抬头的时候,似乎又是那个温润尔雅的傅三爷。
孙琼华推门进来,“我和聿修明天就要出国,今晚想请乔家人吃顿饭,想请你一次过去,从中斡旋一下,免得太尴尬,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我走得不安心。”
傅沉点头,“可以。”
他也正好有话想和芸姨好好聊聊。
此刻严望川坐在飞机上,随手翻着本杂志,此刻心情很好,就连冷硬的嘴角都柔和几分,严老夫人则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不是说结婚的事情,就是想着接他们母女回南江过年。
严望川还在想着,回去拿了户口本就得抓紧回来。
得把人定下来,他才能安心。
殊不知傅沉正思忖着,背后捅他一刀。
另一边乔家
三人到家之后,乔望北才开口追问,“艾芸,你和师兄这是在一起了?”
乔艾芸虽然不是小姑娘,对感情没那么矜持,但也是女人,也不大愿意和兄长讨论这种事,只是笑着没说话。
“光笑干嘛,你俩是不是确定关系了?”
乔望北也是个态度强硬的人,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乔艾芸只得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你俩在里面亲嘴儿,嘴巴都肿了,还算是?”乔望北挑眉,“这都不是确立关系,那叫什么?”
宋风晚笑出声,弄得乔艾芸尴尬的要命。
心底恨透了严望川,他这人用力太狠,把她嘴都咬破了,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哥,你就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
乔望北轻哼,“我是个粗人,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你一个劲儿和我笑,我哪儿知道。”
“就是。”宋风晚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