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师傅,转过头的时候,某人依旧没醒,这让他颇为无奈,只能留了她一宿。
傅斯年工作到六点多才回屋睡觉,她就蜷缩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等他忙完也没醒,他还没见过有人睡觉这么死。
……
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客厅内她留了张纸条,边上还放着早已凉透的早餐。
谢谢收留,无以为报,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落款余漫兮。
傅沉捏着便签纸,指尖用力,本能要把它揉碎扔了,犹豫片刻,又装进了口袋。
接下来几日,傅斯年忙着相亲,又适逢快过年,团队事情多,基本不着家,自然就没见过那位余小姐。
而宋风晚这几天也结束了最后一场校招,隔天就会启程回云城,安心准备文化课。
临行的前一晚,傅家二老特意在家中摆了张大桌,将所有小辈都请来吃饭。
此时距离过年不足十天,傅家节日氛围已经非常浓烈,儿孙绕膝,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她有些舍不得宋风晚,一直拉着她的手聊天。
晚饭开始前,沈浸夜还陪着怀生在书房写作业。
傅沉则和傅老伏案而坐,杀了几局象棋,傅斯年则坐在边上看着。
傅老手指移了一下手中的棋子,轻易吃掉傅沉一个卒子,“老三,那个孙芮是怎么惹着你了,你要对她这么赶尽杀绝?”
“嗯?”他单手托腮,语气温吞。
“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孙家登门拜访了好多次,我和你妈以不清楚为由打发了,但我看他们是嫉恨上你了。”
“那又如何?”语气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今天上午,我听说孙芮割腕了。”
傅沉勾唇一笑,吃掉对面一个士兵,“爸,这话你也信?”
傅老冲他一笑。
孙芮这件事牵扯到豪门,群众乐意吃瓜,事件热度下不去,此刻放出自杀割腕的消息,无疑是在说她承受了很多网络暴力,已经快崩溃,孙家顺势洗白一波,事情很快就会被遮掩过去。
“我是担心你和你二嫂……”傅老掐了下眉心,“之前聿修的事,她已经很烦,现在娘家出事,你做法又强势高压,她怕是会找你算账。”
傅沉低头研究棋盘,没有搭腔。
“斯年,去楼上喊浸夜和怀生下来吃饭。”老太太今晚高兴,说话都中气十足。
十几分钟后,一群人围着桌子坐下,怀生紧挨着老太太,她不停给他夹菜……
“奶奶,您吃鸡腿。”怀生夹了个鸡腿给她。
老太太笑着摸着他的脑袋,“你自己吃,奶奶牙口不好,吃不了这些。”
“斯年啊……”她忽然转移话题,“你们看这孩子多可爱啊,你说我这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曾孙不?”
傅斯年捏紧筷子,闷不做声。
“哎,要是能看到你结婚生子,奶奶死而无憾呀,可惜啊,你们现在孩子主意大,都不想结婚……”
宋风晚偏头看了眼傅斯年,无处不在的催婚,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