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色戒尺,一尺长,表面在暗处,也隐隐透着层暗光,历久弥新般。
他登时一阵头皮发麻。
从小到大,他从没挨过这东西,不过根据传闻……
二堂哥曾被这东西打得皮开肉绽,当夜就被拖进了医院急救。
“爸,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干嘛?”傅钦原悻悻笑着。
“睡不着。”
“失眠?”
傅沉摩挲着戒尺,“我为什么失眠,你心底没数?”
傅钦原喉咙紧张得有些发涩。
“你去睡吧,我就觉得这东西很久没用过了,蒙了尘,随便擦擦。”傅沉手中捏着一块布子,真的慢条斯理在擦拭着戒尺。
“您擦这个干嘛……”傅钦原以前算不得好孩子,父子谈心,傅沉会用戒尺吓唬他,只是年岁增长,这东西用不着了,就收入了柜子里。
此时翻出来,傅钦原真的不能不后怕。
“可能以后会用得到。”
傅钦原把书放好,“那我先去睡了。”
他回屋洗澡,躺在床上,还没入睡,外面就传来了叩门声,他心头一紧,此时已经凌晨一点了,他打开门,就看到傅沉握着戒尺站在门口,他后背陡然一凉,沁身寒意流遍全身。
“知道你肯定没睡,你母亲睡了,怕打扰她,我来找你聊会儿天。”
其实傅沉这一夜,和他压根没聊什么,询问学习,又提了下公司的事,可是傅钦原却很担心他忽然一尺子飞过来,打得他皮肉开花。
傅沉是真的被气得睡不着,既然这小子让他不安生,那大家今晚都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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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试演结束后,大家休息两天,就开始根据票友反馈,调整不足之处。
京星遥则担惊受怕了一整夜,生怕那日在园子后台的事被发现,可慢慢,风平浪静,她心底也就彻底松弛了,只是接到宋风晚的电话,让她来家里玩,吃顿饭,长辈邀约,总是不好拒绝。
许鸢飞是很赞成她出去走动的,还特意让她带了些亲手制作的甜品过去。
她到云锦首府的时候,只有宋风晚一人在客厅,没看到傅钦原,她还是长舒了一口气。
“三婶。”
“又拿东西过来?”他们几家的女孩宋风晚都很喜欢,性子虽不同,在她眼底,都是好孩子。
“我自己做的,卖相不太好看,您别嫌弃。”
京星遥这完全就是谦虚的客气话,她自小手巧。
“家里就您一个人?三叔不在?”
“他去公司了。”宋风晚也不知傅沉怎么搞的,他并不是个喜欢去公司办公的人。
最近突然就沉迷工作,无法自拔了。
傅沉不是醉心工作,而是傅钦原最近几乎都在家写论文,要是他看到这小子,担心控制不住自己。
宋风晚原本陪京星遥在画室说话,京星遥这次过来,也不是全无目的,想弄个宣传海报,想请宋风晚设计的,只是看到她画室里放着一堆没完成的工作,没好意思开口。
说了一会儿,宋风晚电话响了。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你随便看。”工作电话,宋风晚直接离开画室。
京星遥笑着点头,在画室看了一圈,只是许久不见宋风晚回来,她待着无聊,就准备出去看看,云锦首府她还是很熟。
刚出去,就碰到了怀生,两人认识,只是不熟,客气地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