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深跳进跳出,跳轻松了,就转向第二个。
如此类推,李长青咬牙坚持,温暖又让他们蹲马步的时候,胳膊上也绑上了沙袋。
秋收的时候,温暖也不让李长青解下沙袋。
地里的庄稼熟了,村民们都忙碌起来。
沉甸甸的谷穗预示着丰收,一年风调雨顺。
村里人都期待,丰收了终于可以多打些粮食,交了赋税能多剩些了。
全村人忙忙碌碌的干了十几天,终于把谷子全部收回家。
还没来得及高兴,县衙里的公文下来了。
今年粮食征收多加两成,以前是征收三成,现在成了五成。
以往年景不好,一年下来,一亩地也就打粮一百七八十斤。
这风调雨顺的,多收了三五斗,还没捂热,赋税又增重了。
村民们还没缓过神来,周地主家也来告知,佃的田今年涨租子,再加两成。
理由是现成的,县衙里征粮增加了。
他不能替佃户们白忙活,让他们种了他的地,他交了赋税什么也剩不下,没那个道理。
秋后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打谷场上。
照在村民们的身上,他们也没感觉到热,心沉到了谷底。
看着衙役们把粮食一袋袋的拉走,他们的心疼的滴血。
自己的地里的出产被拉走后,只剩下可怜的几袋粮食。
这根本不够吃啊,以前年头不好,打粮食少,也比现在剩的多啊。
村民们有些绝望,于是相商去找周地主。
让他把租子降一降,这六成租子太多了。
周地主家就传出来一句话:“如果打算继续佃他的田,每天七成租子,嫌多可以不佃。”
村民们既生气又无奈,这还不如不找,怎么还越找租子越多了。
村里人在打谷场上吵起来,互相指责。
温暖帮大哥李长贵装粮食,李长贵家一共有十亩口粮田。
打了两千多斤粮,衙役一下子拉走一半儿。
只剩下十袋子粮,李长贵佃了周地主家三十亩,收了二千八百六十斤。
交了周地主家的七成租子,一家人忙活一年,只收获了八百五十八斤。
李长贵脸色灰败,十多口人,不到两千斤粮食。
家里的其他的开销也要从粮食里出。
“大哥,秋收完我们再挖草药,天麻,满山红,刺五加都是秋天挖的,卖了钱我们再买粮就是了。”
李长亮眼一亮,对啊,还有草药收入呢。
“大哥,咱们把周地主家的地退了吧,不佃了,咱家的兔子越来越多,需要人手。”
“可是,不佃没粮食吃啊,佃了多少还能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