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锦依然低头道:“自然是托凤后之福。”
“哼。”水墨笑轻哼了一声,“本宫的福气可不是这般好托的!”
官锦将头压的更低,谦卑地道:“奴侍知晓枉顾凤后旨意是死罪一条,只是奴侍呆在清思殿也是死路一条,奴侍不愿意就这般死了,所以奴侍方才会使劲了法子出来求见凤后,奴侍求凤后给奴侍寻一条生路!”
“本宫为何要救你?”水墨笑挑眉道。
官锦抬头,一脸的决然,“奴侍有件事情要禀报凤后,若是凤后听了奴侍的禀报觉得奴侍有那么些许功劳,望请凤后将奴侍调离清思殿,奴侍实在不愿意给那西戎皇子陪葬!”
“消息?”水墨笑神色淡淡地道,“那倒要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你的一条命。”
官锦连忙磕了一个头,“奴侍所要禀报的事情是关于西戎皇子染上疫症之事。”
水墨笑却微微变色,“西戎皇子染上疫症一事?”
“正是。”官锦抬头,一脸的严肃,“凤后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何京城尚未出现疫症而西戎皇子深处深宫却染了疫症?”
水墨笑沉眸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官锦道:“两日前,宁王殿下的侧君给西戎皇子送来了一件新衣,说是宁王殿下亲自嘱咐要送给他的。”
“继续。”水墨笑不急不躁地问道。
官锦领命,便继续道:“几日前奴侍派派到了西戎皇子身边伺候,西戎皇子收到了宁王殿下送来的那件衣裳之后便立即穿在了身上,而次日,西戎皇子便觉得不适,之后御医便诊断西戎皇子是染上了疫症。”
“你的意思是说西戎皇子之所以染上疫症是因为宁王送进来的那件衣裳?”水墨笑神色转为凌厉,若是这件事与宁王有关,那他便不可以等闲待之!
宁王静默了这般长的时间也是时候出手了吧?!
官锦却低头道:“奴侍不敢,只是奴侍曾经听闻若是康健的人穿了染过时疫病人的衣裳那便也会染上时疫的,而且奴侍也远远地查看过了那件衣裳,发现其实那件衣裳无论是样式还是款式都并不像是新做的,奴侍不敢因为此事便认定了这件事与宁王殿下有关,只是奴侍在西戎皇子身边伺候这几日却可以看出宁王是极为的在乎西戎皇子的,而这衣服却是宁王侧君亲自送进宫来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也已经达到了效果。
水墨笑蹙了蹙眉,自然也是明白了官锦的意思,宁王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他并不知晓,也寻不到实际的证据,只是既然这件衣裳是宁王侧君送进宫来的,那便一定与他有关系,宁王侧君想谋害西戎皇子,那宁王便也逃脱不了干系,虽然不一定可以因为这件事便彻底铲除宁王,但是却可以打压她一下。
他想到这,心中便莫名其妙地生出了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厌恶,对宁王的厌恶。
他想起了司慕涵册封当夜所说过的话。
之前他对宁王示好是认为她便是他的妻主,如今既然她不是他的妻主,那过去的事情便是他的耻辱,是耻辱便要抹去!
水墨笑更加担心的宁王会不会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宣扬出去。
司慕涵虽然厌恶他,但是却也不会往自己凤后的脸上抹黑,因而他并不怎么担心她,可是宁王却是不同,这一次水家可是彻底背弃了她,以宁王那般阴沉的行事作风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一定会对他和水家下手!
水墨笑抬眼凌厉地看着官锦,“这件事本宫知道了,只是事关重大,本宫需要好好查查,在这之前你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
“奴侍谨遵凤后吩咐。”官锦回道,随即便一副惊慌的表情问道,“那凤后,奴侍方才的恳求……”
水墨笑看了官锦这一模样,心里便生出了一阵厌恶和蔑视,“你既然是清思殿的人本宫也不方便立即将你调出来,你暂且先回去,待本宫禀报陛下之后方才给你寻一个好出路。”
官锦一听,脸色骤然苍白起来,“可是……”
“好了。”水墨笑不耐烦地挥手,“水华,送他回清思殿。”
水华立即唤来了宫侍将官锦给押出去。
官锦在不断地哀求中被宫侍给拖出了朝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