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城解释道:“他太过轻敌,转化成魔人的长辈包围后感染魔气,已经转变成魔人,没有以前的记忆。破坏了基地,还想把我们都给吃了,损失了好几个小弟,我们才逃了出来,向摘星楼发出了求救信息。”
“麻六子就是前天被他打伤感染了魔气,我怀疑,今天的魔啸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夏猴子急忙上前说道。
说到麻六子,大家都看向他,此刻已经恢复正常脸色,除了太虚弱一直昏迷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古月给他喂下了一颗高级疗伤口服液,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具体有没有后遗症,只能慢慢观察了。
大家都垂头丧气的四散着坐在山洞里,等待这一波魔啸过去。
古月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推测。他再次开口问道:“那么在这里最初被转化为食人魔的是谁呢?”
听到这个问题,薛青城和薛青都低下了头,显得有些不安。他们紧张地搓动着手指,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旁的夏猴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道:“袁冰妍,她是薛青城的母亲……”
古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接着说:“我想,作为袁冰妍的食人魔现在应该还活着吧。”
听到这话,薛青城和薛青两人都愣住了。薛青城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瞪大眼睛,愤怒地吼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薛家的过错,但我的父亲已经以死谢罪了,我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古月:“变成食人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没有如实向摘星楼上面汇报这件事。因为你们的隐瞒不报,导致食人魔的数量不断增加,而且还有人故意破坏了封印魔洞的阵法咒文,使得魔洞进一步扩大,最终引发了今天的这场魔啸!”
薛青撅起嘴巴,不服气地反驳道:“这些只是你的猜测罢了,你不过是个才来的新人,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这么肯定?”
古月:“我想,转化成食人魔的应该还有在座的各位的父母或者长辈,你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想引来摘星楼高级修士,从他那里获得的驱魔丹,解救被魔化了失去理智的亲人!”
山洞里的人全部震惊了。
古月根据众人的表情继续猜测道:“麻六子即使转变成了食人魔,你们也不会杀他,应该是会把他困在刚刚那个基地的地下。薛青城拿刀子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我看,试试我的反应。”
薛青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修为一般的古月,不敢相信整个事情被他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这个古月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切都是摘星楼不作为的错!”薛青城怒吼道。
其中一个男子也站起来义愤填膺:“他们让我们的父辈在这里守了数十年,却没有给发一颗驱魔丹。长年累月,怎么可能不被感染?”
“就是!”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摘星楼不作为,让我们失去了全部的亲人。”
另一个男子也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他颤抖着说:“如果我们如实汇报,摘星楼肯定会派大军过来,到时候我们以及我们变成食人魔的家人,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哦?”古月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时,一旁的薛青城开口解释道:“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山洞,其实还有个名字,叫做驱魔洞!这里是摘星楼专门用来毁尸灭迹的地方!一旦有人感染了魔气,摘星楼一定会派人过来,将感染者彻底销毁,打着以免影响到外界的稳定的口号。所以,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告诉摘星楼,恐怕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话,古月心中一沉,他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严重。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洞中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其中一个人更是激动地喊道:“与其等着被摘星楼的人抹杀,不如让魔洞继续扩大,让你们这些假卫士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一时间,洞里的人齐声喊了起来,声音震耳欲聋。他们一个个神情激愤,似乎要把压抑已久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面对这一幕,古月感到十分无奈,但他还是努力保持冷静。
“冤有头,债有主,谁给你们造成了今日这样的局面,你们就应该找谁去算账。而不是私自破坏封印,让很多无辜的人被牵扯了进来,白白的葬送了性命。你们可曾想过?他们又何尝做过任何一件伤害你们的事情?他们难道就没有父母,孩子,亲人了吗?他们的苦又要找谁诉说去?”古月大声地反驳道。
“可是……”薛青哑火了
其他人也跟着沉默了。
古月:“没有可是,魔洞扩大,只会让越来越多无辜的人死去。”
古人诚不我欺,世间诸多事宜,就没有做生意之人不知晓的。古月之所以能推断得如此精准,皆源于万宝斋掌柜的那一番话。
再看基地结界内那些帐篷的摆放位置,看似稀松平常,实则暗藏玄机。
飞天魔蝗最爱之物,乃是魔气含量高的食物。魔啸既起,却未继续追击他们,而是在基地上空盘旋不去,此中缘由,已不言而喻。
“知晓了这些,你现今作何打算?欲将此事呈报给摘星楼吗?”薛青城如泄气的皮球般,无力地垂下了双肩。
“既是你们惹出的祸端,你们现在便须挺身而出,直面问题,设法解决。摘星楼之事,暂且搁后。”
古月话一出口,众人那如坠无底深渊、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像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稍稍安稳了些许。
紧接着,薛青城怒发冲冠,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咆哮道:“如何解决?连摘星楼都束手无策之事,你让我们如何解决?”
“我们也想了很多办法,可是就如同那石沉大海一般,一点效果都没有!”薛青声音小小的,如同蚊蝇一般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