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敏儿已经站起身来,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倾城,忍不住上去抱住她:“你一定要好好的!”
倾城的泪夺眶而出,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止只有纸鸢,还有太后和敏儿是真心的关心她。擦掉眼泪,向着敏儿沉重的点了点头。
敏儿嫣然一笑,故作神秘的俯在倾城耳边:“偷偷的告诉你,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太后召见慕天放,说不定这时候正被骂得狗血淋头呢!”
倾城征住了,连敏儿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注意,透过窗忘向‘祥宁殿’的方位。被骂也好,被降职也好,她失去的不是已经难以挽回了吗?
倾城低下头,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最最重要的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叹了口气,下榻,自披了裘袍,向外前行。
纸鸢急道:“小姐,你这是去哪呀?”
“到外面走走。”
纸鸢越发急了,拦住倾城:“不成,你这病才刚刚好,御医也说你身子还弱,这会子天还凉,要是再——”
倾城缓缓的回头,哀求的目光里也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良久,不见纸鸢开口,才婉言开口:“我心中憋闷,想要出去走走!”
倾城缓步走出偏殿,时值初,乍暖还寒,冰凉寒意迎面而至,暖身子一激,不自觉的微微打颤。
纸鸢眼见就要唤声止住,但见倾城恳求的眼光,不多言,只跟在倾城的身后,看着她裹紧袍子,罩上袍帽,毛茸茸的一圈细狐毛下,仅露出一个小半张脸,眼光虚垂下数分才可望见前路。
琼宫玉楼,偶有宫人笑声,烟黄色的影子若隐若现,宫境安谧,清美如画,而这丝毫无疑于倾城的心事,她沉默的走,漫无目的。
倾城知道这三日来,慕天放每每下了早朝都会来探视自己,其实她不是不知道这其中存在着误会,只是当伤害已成事实,再多的解释又有何用,不然又哪会有‘人生只是初如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古语。
所以,她想出来走走,避开他,往日她还可以装作痴傻,现在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来面对他。
恨吗?恨过,但现在不恨了!毕竟是爹爹……,她知道没有爹娘宠爱的滋味,所以不恨了。
原谅吗?不会!因为她已经遗失和与他最重要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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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并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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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
思到伤心处,倾城鼻中一酸,压抑得很好的悲伤就此倾泻而出。她迎风呛咳起来,一时五内惧寒。
慢慢止咳,有瞬间的眩晕,抬了眼望去,才发现已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站在院外,倾城好奇的向内探去,如此冷落的光景,如此生疏的院落,倾城心中感慨皇宫里竟有如此破败的地方,忍不住踏了进去。
自西侧门踏入院内,天色陡然昏暗了许多,穿堂走廊间盘旋的冷风发出尖锐哨音,枯枝成堆,污秽遍地,窗坏栏破,飞尘蒙蒙,破败不堪是这宫殿最触目的景象。
“小姐,这里森森的,怪可怕的,我们回吧!”纸鸢胆小的拉住倾城的衣袖说道。
倾城回首白了她一眼:“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放心拉,没问题。”
纸鸢撇撇嘴,继续跟着她往前走,但见一个被藤蔓攀爬的几乎看不清的门,倾城走过去,推开那重暗、森冷的宫门。
风嗖嗖,而她却觉这风中隐约夹杂着熟谙的气味漫过,心头疑惑,可不得结果。风动檐铃,门后却是另一番光景,破败却不失风。
整个宫殿凭湖而立,九曲回廊延盏灵动的架在那一汪碧水之上,眼光随着回廊行进,尽头却是一座凉亭,悠然的泛着碧蓝色立在湖心。
冷风吹过,带起地上的残叶飘舞空中,倾城抬起头,望着空中的残叶飘零晃着。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好似那落叶,漂浮无依。
叹了口气,踏进了院落,枯枝落叶遍地但踩上去却格外的,院子里的红梅开着,一朵一朵招摇在枝头,在初的阳光里绽放。倾城淡然一笑,虽破败不堪,但也有其独自的她的灿烂。倾城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不再回头,她的世界里已没有了这样的灿烂。
沿着九曲回廊走去,凉亭悬挂的粉色纱幔迎风漾起,倾城探了头去,一潭湖水,清幽碧绿,轻风漾起,惊起粼粼波澜。
倾城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然而这地方她确实是从未来过。甩开头,抛去脑中疑惑的感觉,风轻水起,带动了亭中的纱幔飞扬,倾城郁结的心却好似在这一瞬间化开,浓郁的欢喜覆在心间。
攸得张开双臂,用欢喜去拥抱感受,却在不经意的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