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阳光,使得我无法看清他的样子,只看到他身上朦朦胧胧的起了层光晕,煞是好看。
我不好意思的笑:“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男子走进洞内,将手中的果子放下:“我只是去采了些果子!”
一时之间,就是沉默,沉默到空气里都流转着尴尬的气氛。
我将萍儿推了出来,说道:“该给你换药了,今天不会再弄痛你了。”
我在一边,细心的观察萍儿的一举一动,因为我也想这么轻柔的来为他上药,可是没等我学会,他的伤就好了,他也要离开了。
这一个多月来,我能感觉到我的快乐,同样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快乐。他告诉我,他叫慕天放,我则喜欢叫他放哥哥。
他说:“青蓉,等我,三个月后我会回来,带着我的聘礼回来。”
我笑笑的点着头,我知道我现在看来一定很高兴,就像我的心已经甜了起来。
同样的夕阳西下,同样的后山,我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看着我的放哥哥一点点的远去,我努力的挥着手,尽管他已经看不见了。
其实我不想让他那么快走,我还有话没有说,我想说我会等他,等他来到我家提亲,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迈上了行程。
不过,没有关系,只是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的放哥哥会带着聘礼来娶我,这就够了。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快乐,竟终结在这个地方。
回到家,我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爹爹,哥哥,他们都不在,还好管家李伯发现了我,带我去了一间破庙。
在那里我见到了我憔悴的爹爹和狼狈的哥哥。这时候我才知道,因为我,连累了我的家人。
北齐的三皇子好像已经知道是我救下了放哥哥,并将他藏匿起来。
除了对家人的愧疚,更多的则是担心放哥哥,既然北齐的皇子知道了这些,那他还会不会去找放哥哥,我的心每天都在煎熬中一点点的被炙烤,直到担心的支离破碎。
没有多久,爹爹就带着我们去了别的地方,尽管我百般的不愿意,可爹爹竟将我绑起来带走。
当我看着我熟悉了十四年的地方离我越来越远时,我觉得我的放哥哥也离我越来越远了。
青蓉,等我,三个月后我会回来,带着我的聘礼回来。耳边还是放哥哥的承诺,可是我却要离开了,我的放哥哥你要去哪里找我。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快乐了,每天我只是呆在房间里,木讷的盯着窗外,看着天上的浮云和飞过的鸟儿——
我好想让它们告诉放哥哥,青蓉在这里,他的青蓉在这里。找不到我,放哥哥一定很着急吧!
转眼就这样过了两年,我已经十六岁了,我不快乐已经两年了。
爹爹看着卧日渐消瘦,只是苦恼的摇头。他尝试了很多办法,也给我请了不少名医,可我就是好转不起来。
我还记得不久前请来的大夫,他是同爹爹这样说的:“小姐的心病只能小姐自己医啊!”
听完这句话,我的泪婆娑的留下,不,他说错了,我的病只有放哥哥能医,而且我也已经病入膏肓了。
爹爹也曾经帮我去寻找放哥哥,然而我只知道他是南顺军中的一个校尉,无奈我们怎么也找不到。
家里的每一个人眼见着我越来越消瘦,都在着急着。
最后哥哥却同爹爹说:“不如将青儿嫁出去,她也就次断了那人的念想,嫁了人,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身子也会好的。”
不久,家里就开始筹备我的婚礼,无论我怎么哭闹,这次爹爹好像是铁了心要将我嫁出去。
无奈之下,我只得在新婚的前夜,带着萍儿出逃。我沈青蓉,这一生的夫是慕天放。
除了他,我谁也不嫁,我宁愿老死在闺中,我也要等我的放哥哥来,因为他曾说过青蓉,等我,三个月后我会回来,带着我的聘礼回来。
可现在,我的放哥哥找不到我,那么就让我去找他吧!从此我开始了漫漫寻人之路,然而这条路竟比我预想的要艰难的多。
可为了我的放哥哥,我咬着牙坚持着。
我走过了很多地方,只要是有南顺军营驻扎的地方,我都去过。然而他们告诉我的都是,没有一个叫做慕天放的校尉。
我满怀希望的心,也在颠沛流离的旅程中一点点的外溢,所剩无多。直到不久前,我们去到一个军营,他们说没有一个叫做慕天放的校尉,但是他们的第一将军却是姓慕。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又开始了迈上洛阳的道路。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慕将军是不是我的放哥哥,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找下去。
我希望这一次,我能见到我的放哥哥,我好期待那一天,我想我的放哥哥必定也期待着那一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