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洗完澡换了身睡衣,被叫起来后睡眼惺忪,宽松的睡衣领口露出一截白嫩的锁骨,幼态的五官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二十四五的人,满脸都是胶原蛋白,唇红齿白,鼻尖一颗黑痣在昏暗的灯光下非常诱人。
谢杨喉结滚了滚,露出一个清爽的笑,问道:“哥,要不我加你个微信吧?”
周岁淮愣了一下,点头说:“可以啊。”
两人扫了微信加了好友,谢杨就跟他说了声晚安,然后离开了。
周岁淮看了眼床上挤成一坨的被子,凑过去想检查一下陈修远的状态,突然听到他在呢喃什么。
周岁淮:“什么?”
他稍微凑近了一些,陈修远缓缓睁开眼睛,用酒意朦胧的目光看着周岁淮。
周岁淮低头看他,额前的发又细又软,好似马上就要落到自己脸颊上。微红的脸颊和一张一合的唇让陈修远呆呆露出一个笑,叫道:“哥”
周岁淮抿了一下唇,按捺住心里翻涌的情绪,说:“叫我干吗?”
“我今天的表演好看吗?”他醉了酒,看起来笨笨的。
周岁淮理所当然哄小孩似的哄他:“好看,帅死我了。”
结果没等他说完,陈修远就闭了眼,卷翘的睫毛安静极了,周岁淮无奈一笑,心想自己跟一个醉鬼讲什么话?
他起身去外头给陈修远倒了杯温水,回来的时候被子还是一团,很是可爱。
周岁淮过去准备掀开他的被子,突然瞥见陈修远有些迷离的眼神,他正侧躺在床上,脸颊酡红,唇间急促吐着热气,鼻子还发出几声“嗯”的哼声。
被子小幅度地在动着,周岁淮端着水,僵在原地。
陈修远仿佛没意识到床边站了个人,动作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明显,不绝于耳。
周岁淮几乎是一秒钟就丢下水杯逃出了他的房间,忙蹿回了自己房间,他一把关好门,然后靠在门板上,呼吸急促。
周岁淮艰难地滚了一下喉结,身上的温度从意识到陈修远在做什么的那一刻升到峰值,他一手靠在门板上,额头抵了上去,另一只手僵硬地解开了睡裤的带子。
作为唯一知情人的周岁淮第二天不敢起床,客厅里传来陈修远醒了后刻意放轻的动静,他抿了抿唇,翻了个身爬起来换衣服。
周岁淮到客厅的时候,陈修远正在晒床单,床单皱皱巴巴挤着,他扯了半天都没理清。
“早、早啊哥。”陈修远有些尴尬地把床单往自己背后藏。
周岁淮走过去之后接过他手里的床单,说:“床单要展开晒才行。”
一个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洗床单的原因,羞得要命。
一个知道对方洗床单的原因,也羞得要命。
晒完之后,周岁淮说:“我去洗漱一下,等下做个早餐吧。”
“我刚刚去楼下买了小笼包。”陈修远说,“我去热一下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