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黄脸婆。”
“只要不饿死就行。”
她的这句话,却引来了阿戈的一阵仰头大笑,芮微不解,又突然间感觉这个人有些陌生,她笑完后,问她:“想不想做我这一行?利润很高。”
芮微听后心里犹豫了一下,她知道阿戈是做什么的,她手底下的小姐很多,她还看到过有比她年纪还小的,人家也个个风情万种的!
她摇了摇头,阿戈见了也不恼,倒是平和的拧熄了手里的烟,望着她的双眸,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就是了。”她说完后,便走了。
芮微却还坐在餐馆的位子上,发着呆。
她早早的回了家,那个晚上,她洗了澡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想着这个跟阿戈聊着的这个问题。
夜很静,她听到卧室外门开的声音,接着又是酒瓶子滚落在地上的声音,她拉上被子,将自己缩进被子里,不想听到跟这个人有关的任何事情,她突然间想着自己要找一个房子,不要住在这里。
就在她这样为自己的将来做考虑的时候,卧室的门却忽然间打开了,芮微假装睡着了,紧紧的闭着眼睛。可是紧接着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压了一个醉醺醺的人,她猛的睁眼,将那个人推到在地,伸着手拉开了床头的灯光。
晕黄的灯光下,芮微看到了一个秃头中年男子,那不是她的父亲,她紧紧的抓起了被子上那人掉落的空啤酒瓶,指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吼道:“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男子没有生气,只是坐在地上,一脸傻笑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她长这么大听到的最残忍的话,他说:“你爸说了,只要你陪我睡一夜,他在我那里欠下的所有债都一笔勾销,对了,他还说,你还是个雏呢,我他妈的管你是不是,上了就知道了!不过看你这小模样的长得还挺不错的。听明白了吗?你要听话!”他说完后,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起身。朝着她一步步靠近。
芮微忙站在床上,将酒瓶狠狠的往床头的木桩上一砸,尖锐的玻璃头,对着不断逼近她的对方,她心里在颤抖,其实手也在颤抖着,她喘着粗气,一脸不置信的道:“不可能,我爸有钱,他为什么还会欠你的钱?”芮微想着父亲拿着那二十万,不可能这么快就用完的,她的心里也不想会是这样,她还在坚信着最后一刻的亲情。
可是就是有那么的残酷,她最后还是相信了眼前这个猥琐邋遢的酒鬼的话,她忍住了眼中的泪水,在对方扑过来之前,她挥着手里的破酒瓶朝着那人狠狠的砸去。然后鞋也没有穿便急匆匆的开了家门,顺着楼梯跑了出去。
第十章 一场交易
'她捧起那些泡沫,轻轻一吹,就破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那些泡沫一般。'
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那时候还是春季,她赤着脚,踩在地上,还是感觉有寒气从脚板冲入脑子。但是她却一股脑的往路的尽头跑去。一边跑着,她不知不觉的就哭出声音了。这般的绝望,她没了所有,连唯一的亲人现在非但不管她死活了,还要这样的来糟蹋她。
可偏偏她这么狼狈的时刻,还是阿戈姐救了她。
阿戈把她带回了家,还体贴的为她放了热水。
芮微将自己脏兮兮的睡衣解开了纽扣脱下,然后是裤子,她望着浴室里的那面大镜子,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子,那么的白嫩,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一般,她踏入飘着泡沫的浴缸中,热水的温度将她冰凉的身子慢慢的捂热。她捧起那些泡沫,轻轻一吹,就破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那些泡沫一般。
洗完后,她穿上了阿戈为她准备的睡袍,是大红丝质的,手指触上去,丝滑般的凉意触动心尖,她穿上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红光满面,就像是剥了壳的红鸡蛋!
芮微刚踏入客厅,便看见阿戈站在落地窗旁,双手交叠在胸前,嘴里吸着烟,烟雾将她变得朦胧了很多。
听到她走近,阿戈声音淡淡:“身子暖了没?”
芮微点点头,道:“谢谢……”
阿戈转过身,她穿着的衣袍左肩滑落了下来,胸前的丰满,芮微一眼见底,芮微吞了吞口水,只听她说:“小微,你谢过我很多次了。”
芮微低下头,阿戈走上前,那只没有夹烟的左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嘴角微微一笑,道:“倒是一张纯洁的脸。”
芮微被迫跟她对视,她以为阿戈还会问她今晚坐在餐馆里的话,可是她却只是说了这一句后,便打发她去屋里睡觉了。并没有再说。
芮微托着步子走到客房门口,她双手紧紧的抓住房前的门沿,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张猥琐邋遢的面孔,她闭了闭眼,甩了甩头,最后她转过身,对着落地窗前的那个背影说道:“阿戈姐,我做……但是我只做一次……”
阿戈听后,缓缓的转过身,她脸上没有所谓的惊讶,依旧平静,只是眯着眼,吸了一口烟,最后缓缓的呼出,然后望着芮微道:“今晚你先好好休息,什么都别去想了,那件事,我自然会给你安排。”
芮微转过身,开了客房的门,走了进去。
那晚上,她躺在阿戈家的客房里超大的睡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可是她却一夜都没有睡踏实,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的妈妈,在梦里,芮微对着她埋怨,说起这阵子自己种种不悦,可是对方却只会看着她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最后梦里的她感到的不是温暖,而是绝望,无奈。
清晨醒来后,她脸庞一片冰凉,枕边早已经是湿润一片……
那天早上,她穿上了阿戈为她准备的裙子,裙子穿在身上很合身,阿戈摸着她一头乌黑发亮的长直发,站在镜子前,柔声问她:“你母亲的头发应该也是这般的乌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