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进展?”顾海梁装傻。
“自家妹妹有什么好瞒的。哥,你讲讲,没准我还能给你出谋划策,比张横靠谱多了,毕竟女孩子才是最懂女孩子心思的。”
顾海梁把顾西词好奇凑过来的大脑袋推到了一边去,“你们越搅和越乱。”
“哥哥长大了,妹妹连关心都不成了。”顾西词叹气,“是呀,已经到了看“情圣秘籍”小册子的年龄了,妹妹已经不能说知心话了。只可惜这心上人是朵冰山雪莲不好捂化。”
“不冰。”
“什么不冰?”
“红袖不冰。”顾海梁捂了一下脸,“她只是有些不熟悉笑而已,其实人很好相处,你们别总害怕她。”
“哦,你又知道。”顾西词笑,“哥,你加把劲,你娶媳妇了,我才好娶媳妇,跳过你先娶,有些与礼不符。”
“什么与礼不符,你要是符礼,现在也不站在这了。”顾海梁弹了顾西词脑门一下,弹完后知后觉的问,“比我先娶?莫不是你已经有了情投意合之人。”
“嗯呢。”顾西词笑,“比你早一点点,就等你结婚了。”
“谁?”顾海梁的表情绝对称不上开心,顾西词甚至觉得他要过去把人暴打一顿。
“现在还不能说,但是——”顾西词勾了勾嘴角,“她就在我身边,你可以睁大眼睛猜猜。”
顾海梁把拳头捏的咔吧响,觉得要是那个人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定要过去揍他一拳。
顾西词也不明说是谁,弄的顾海梁接下来看谁都像是骗走顾西词的贼,只要是个男的靠近顾西词一下他就忍不住咔吧拳头,戾气重的很。
在顾海梁房里闹到李大力回来,顾西词才出去,她一走,顾海梁就气势冲冲的拿着那本“情圣秘籍”的小册子去张横房间里找他算账去了。
“大力哥,我有事找你。”顾西词在李大力房门上敲了几声,听见里面说了声“进来”,就推开门进了去。
顾西词一直都是躲着自己唯恐不及,李大力自然也有自知之明,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的,纵然知道顾西词不喜欢他说,而且因此想方设法的躲着他,他也没办法。此时见顾西词一个人主动去找他,李大力还有些“受宠若惊”。
“你怎么过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顾西词白了李大力一眼。
“你不是一直嫌我叨叨你和林韵寒的事吗,平日里都想法设法的躲着我,今天主动过来有些稀罕。”
“你都知道自己叨叨的那些惹人犯,为什么还一直叨叨叨。”说起这个事,顾西词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到现在她拿李大力都没有办法,这人思想封建的完全没有办法下手,而且似乎还专门做了功课,说起来没完没了,誓要把她带上“正途”。
“话不能这样说,我叨叨久了,也许你能回心转意,我若是不说,你可能会以为大家都同意你们,进而更加一步走上歧途。”一说起这个话题,李大力也头疼,苦口婆心的又要大肆劝诫。
顾西词脑中立马响起了李大力魔音,颇有长篇阔论的架势,忙出声打断,“我找你有正紧事要说。”
“什么事?”李大力立马住嘴,表情慎重的看着顾西词。
“你觉得刘光如何?”
“书生、没甚么本事,一心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李大力又捉摸了一下,“莫不是这刘光有问题?”
“刚才我去刘光那里找你,门锁着,街坊说他和一人出去吃饭,相貌描述的像你。”顾西词把她在刘光院子里见到的给李大力讲了一下,“他喊他刘老头,埋怨他赌输了自己上京赶考的银子。”
听了顾西词的描述后,李大力有些震惊,在他眼里刘光只是一个人模人样的普通书生,顶多是窝囊了点,“真看不出来,只觉得他怯懦了,没感觉里面是个两面的人。”
“我不太清楚刘父以前的事情,刘光是个软骨头,他这样做应该是积怨已深,若只是这样我们买他的地皮倒也无妨,就怕他已经疯了,这一切都是装给我们看的。你出门一转悠就救了刘光,并且他刚好也要卖地皮,这地皮的位置还如此合适,你不觉得有些太过巧了?”
“我倒不觉得,我们和他又无冤无仇的,他这样做也没什么意义。”李大力给顾西词倒了杯热茶,“要不要再回去睡会?你最近思虑太重了。”
路上遇到喊你女侠的人,让你去除暴良安的村子,你以为是秉承道义的地方,可能都是劫财劫色的贪婪之人。同理路上救到的怯懦书生,低价出售的合适地皮,可能是诱己入瓮的饵,可能是埋葬躯体的埋骨之地。
顾西词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不然这么些天他们可能一直都活动在别人的眼线里。但是,现在的情况她不能不想远一点,血修罗教那些奇怪的东西她心里毛毛的。
顾西词头皮一阵发麻,抖了抖,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突然想到了这些,自从听了林韵寒讲的鬼故事之后,她就总觉得身体毛毛的,想什么都控制不住往不好的方向想。
这些都是顾西词的臆想,无凭无据的说说就过了,顾西词也不好当真的讲,不过心里却是越加不喜欢刘光了那处地皮了。
李大力很中意刘光那一块地皮,听了顾西词的话后,虽然觉得刘光的人品可能是有些问题,但也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多大的问题,因为那是人家家里面的事,他们管不着,也和买地皮没有多大关系,顶多以后多帮衬刘父好让刘光孝顺一些罢了,所以还是依旧想要买他的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