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师妹,你这套打法是怎么想出来的?此前从没有剑修这么打过!”
“就是就是,你不再打一盘吗,我轻剑贼强能不能……”
“去去去,宁师妹看到我!我在乾明剑尊手下能过三招!”
宁蕴莞尔,摆手道:“先不打啦,我哥来看我了,我去跟他说说话。”
宁鸣为人低调,多数剑修都只知宁蕴而不知她还有个哥哥,这回循着她蹬蹬蹬跑下去的方向看去,才注意到乾明剑尊身边那个静默温润的青年。
“妹妹!”就算是宁鸣也有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
其实在天贶山这十年,家人朋友们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就会上山看宁蕴,因此再相见时也不会多么地物是人非。只是宁鸣对宁蕴极其疼爱,宁蕴每次看到哥哥时都会生出一种喟然感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归属的。
宁鸣压低嗓音:“妹妹刚才好厉害,那些人一开始还各种嘲讽你,后来就没话说了。”
“哈哈,我等下再打几局,让他们心服口服。”
宁蕴又看看乾明剑尊,虽然这位好像也没做什么,但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帮了她太多,于是也道谢:“又沾了剑尊的光啦。”
乾明剑尊大方点头:“无妨。”
宁蕴刚打出状态,正是玩心旺盛的时候,也不再做逗留:“那我回去继续……”
忽然她话音一顿,眉目微凝,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我得回山上一趟,”她改口道,迎着哥哥和剑尊好奇的目光,眨眨眼睛张口就来,“出门前忘关炼丹炉了,我怕瓦斯……那个粉尘爆炸……嗯总之先走了,你们帮我跟梅师姐他们说一下……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边说边召来飞剑,不等话音落完就匆匆归去。
宁鸣和乾明剑尊难得面面相觑一次。
“妹妹有秘密了啊……”宁鸣十分感慨。
乾明剑尊也多少有点感同身受地点点头,同他一道注视着宁蕴远去的身影,并没有跟过去追问究竟。
宁蕴全速返回天贶山,循着一道异常的灵气波动精准降落到山腰处的一块田地。
好家伙,她花大价钱移植过来的奇花异草被祸祸了一地,凄迷的异香久聚不散,仿佛在哭诉它们遭遇了怎样的摧残。
而罪魁祸首大大咧咧坐在田埂上,看身量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娃娃。
宁蕴简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些宝贝花草都是拿你的钱买的,种在你的地上,吸收你的阳光雨露,被你的灵气滋养……现在你却亲手把它们拔了,请问吃亏的是谁?”
这小男孩把头一拧,死鸭子一般嘴硬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