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灵族会吸纳一部分凡人,融合本族血脉,给他们一席之地。可外来人口与本地人口之间总隔着壁垒,这个壁垒就是血统。
血脉的绵延,必须通过生育进行。
纯血灵族享受超然待遇,就是因为他们有能力也有义务把神圣的血脉延续下去。
白琥若不是有罪在身,服刑未完,早就跟獜沧结契了。
白璃地位与她相差无几,却连婚约者都没有,宁蕴一直都觉得奇怪。
“这是璃儿私事,与本案无关吧!”白族主生硬道。
这种八卦在灵族之中肯定是备受关注的,于是宁蕴转头去问别人:“玄族主,你听说的内情是什么?”
玄族主爽快一笑:“也说不上多么私密,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就是白家二女儿少年时有过未婚夫,结果这未婚夫不幸夭折,她又情根深种,迟迟不能释怀,这么多年都在疗愈心伤。她父亲姐姐可怜她,从不催促她再与人相看。”
想了想又补充:“反正白族主正在壮年,不着急抱孙子;白少主也因故耽搁着不能成婚,小友知道我们圣灵族规矩重,自古没有妹妹先于姐姐出嫁的道理,等姐姐的婚事办完了再给她寻亲也不迟。因此她就一直单着。”
“我听说的也差不多。还有说她对当年的未婚夫恩爱不移,发誓此生不再嫁,好多小姑娘小伙子都拿她当深情典范,给她写歌写诗。总之,她亲爹亲姐都不急,我们也就听个乐呵。”青族主接着道。
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被人说三道四,白族主脸色铁青,十分后悔为什么刚才宁蕴问话时没有直接回答。
要不是有乾明剑尊在,他一定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剑修……唉,要是没有乾明,今晚只怕真要给大女儿收尸了。
白族主脑壳痛。
宁蕴还在问呢:“小白大人的前任未婚夫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因为什么?”
“据说是被林中凶兽伤了根基,缠绵床榻好几个月,药石无医,最终五感全失、身体衰竭而亡。”
宁蕴眼前一亮,现场向獜沧带过来的药师问诊:“求教老师傅,青族主说这伤药石无医,当真就无可救药了么?”
“还需说得再明确些。”
两位老药师仔细询问了那位未婚夫的症状,合计一番,最终道:“说是药石无医不假,但也并非无药可救。只是这药里有一味材料是禁忌,因此寻常医者不会开这个方子。”
“什么材料?”
“一颗人族修士的金丹。单灵根剑体的金丹为宜,且要与患者属性不能相克,相生自然最好。”
余人还不明就里,白族主、花夫人和獜沧面上却都失了颜色,宁蕴将他们的表情一一看过,笑了:“原来谜底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