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花了大价钱在天香楼定了视野最好的包厢,正对着厅内的展台,距离又近,按阿圆的说法,&ldo;这么近连姐姐们脸上抹了几层粉也能看得清。&rdo;
凌南正与楚晔说着话,一转头阿圆不见了。
唤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应,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
楚晔揉着额头,满眼的人影,满耳的嘈杂声音,只觉得心浮气躁。
阿圆转悠去了后院,与前院的人声鼎沸相比,后院显得异常安静。
左右两排厢房向后延伸,比老伍客栈的房间还略多几间。各色的灯笼将屋前的长廊照得光怪陆离,不知名的香味飘散的空气中……。
不太好闻,还略有些刺鼻,阿圆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心里想着&ldo;销魂酒&rdo;究竟是个什么酒,她只听说过,三杯倒、醇香酿、清洌甘……,取这么个名字,必是与别家的酒大大不同。
他轻手轻脚往里走,渐渐地这院中似乎也不怎么安静了……
有各种奇怪的声音,男声女音交错在一起,高高低低压抑在喉间,像是怕人听到似的难奈,让阿圆愣了半天,止步不前,顺手打开了侧手的一间空房。
房间不算大,色彩香艳,床大得突兀,粉色的纱幔垂落下来,轻薄如粉色轻烟,里面的玫色的寝具一清二楚。
床前一张圆桌,铺着嫩黄缀花的桌布,上面放着一盘糕点,一壶酒,二只酒杯。桌前两张绣凳。
屋里的香味比外面在浓很多,让人莫名的燥热。
阿圆舔了舔嘴唇,伸手倒了一杯酒,指尖刚触及酒杯,一阵冷风刮过,连壶带杯哐当扫落在地。
抬眸对上的是楚晔略带怒意的黑眸。
想到刚才背着二人偷溜过来,阿圆有些心虚,他不是自个儿偷跑出来喝酒的,只是好奇想闻闻酒味,他一直记着先生的训导是绝不会喝酒的。
才要张口辩解,两眼一黑一块粗布当头罩了下来。
楚晔屏住呼息粗鲁地扯下桌布,蒙头盖在阿圆头上,拎着人回了包厢。
&ldo;怎么能这样?&rdo;阿圆扯开桌布,挣扎着露出脑袋,仅有的一点歉意在楚晔粗暴的行为中像炸裂泡沫般消失得无影无踪,&ldo;又不是你家,还不让看了?&rdo;
&ldo;再聒噪便把你扔出去。&rdo;这人居然还横着眉眼恶言相向。
阿圆才要上前好好理论理论,明明是他们请他来的,一进门便翻脸了,哪有这样作东的!
刚张口,包厢门突然间开了,一位妖妖娆娆的姐儿托着茶水进来了,白色的裙衫水红色的抹胸,胸襟极低露出两团比这白裙还白的刺目的嫩肉。
阿圆嘴闭上了,眼睛睁得老大,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胸口,她这是吃什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