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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西延一屁股坐沙发上,“卷子看完,麻烦帮我装回去,谢谢,明天上学还要交。”
陶可非歪着脑袋打量他冒出沙发的后脑勺,好半晌后,脱掉拖鞋,脚步无声地走到他身后,趴在沙发上小声怀疑:“我怎么感觉,你对方夏不太一样呢……”
跟幽灵似的飘忽一声,赵西延吓得脸色大变,一下栽趴在沙发上。
“陶可非!你干什么!”
陶可非本来就有气,大吼他:“我说!我感觉——唔唔唔唔……”
赵西延迅速抄个抱枕奋起盖她脸上,听着楼上响起的拖鞋声,都快吓死了,压低声音警告她:“我妈应该睡了,你说话小声点。”
陶可非睁着大眼怕怕点头。
赵西延先松了一点,陶可非喘口气,小声气语:“我说,我感觉你对方夏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说话可要负责任。”
陶可非越想,越回忆,越兴奋,转到沙发前坐他旁边,想起来刚才的窒息感,又自觉离他半米远,“很多啊。”
陶可非掰着手指头刚想细数,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以为是赵阿姨醒了,立刻心虚正襟危坐。
赵西延转头去看楼梯口,下来的是保姆林姨,“西延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我在外面吃过了,林姨你去休息吧。”
“诶,好。”林姨嘱咐,“太太已经睡了,你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不要太大声。”
“好的好的。”陶可非非常心虚地点头。
林姨回房休息,陶可非提议说:“要不去你房间?”
赵西延不愿意,他都多大了,她怎么还能去他自己的房间,“我妈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说吧。”他倒要听听。
陶可非就是怕再吵醒赵姨,提议一下,她才不愿意去他房间,一点都不好看。
以前的时间太长,陶可非已经回想不起来,她只能回忆这几天的,重新掰上手指头细数,“就说前天晚上,方夏踩了你的球鞋,你竟然就那样过去了,要是其他人你不剥掉一层肉也地剥掉一层皮吧?”
“再说昨天,你竟然管方夏吃多少东西。”
“还有今天,你都是去图书馆借书回来看,今天竟然在那待了一整天。”
陶可非刚开始还只是怀疑,现在越想越肯定,她皱起漂亮的眉头。
赵西延捞两个抱枕垫脑后,歪躺在沙发上,“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难不成你还让我威胁她赔球鞋,她又赔不起。”
“我怎么就不能在图书馆待一天了?那氛围好,我在那看书专注,做题速度也快。”五十分钟就能做完一张地理或者历史卷子,政治写的东西多,也七十分钟就能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