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斯尔说有举报,郡主开始没在意。对家族采取措施,才感觉事情严重。忙进宫见女王,说明并了解情况。
她的座驾,有皇家专用标识。在E国没人敢拦,士兵们只能敬礼。到了王宫,女王居然没见。说是要避嫌,期间不让进宫。郡主觉察复杂,转身回王府了。问问父亲咋回事——
刚出事不久,摄政王就进宫。女王听说,也非常吃惊。赏赐免责文书,那是什么人物?不明不白死了,肯定要问个清楚。
据说出事前,厄斯尔就行动。因为走错地方,所以晚到一步。这就更蹊跷,难道未卜先知?宣他进宫,问问什么情况!
摄政王也在座,多少受些干扰。据实奏报,没做一丝隐瞒。没那封检举信,事情就比较通顺。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在看疑点重重。所说理由牵强,但不能完全排除。
虏夫建议:“发生在王城,又向厄斯尔检举。应该交给他,先把证人找到。那时就真相大白!”
说的也有道理,女王就同意了。指示公事公办,无论牵涉到谁?
郡主离开不久,又去了不少功臣。都是奎布翰战友,参加过平叛战争。勇士的死,令他们震惊。属于同一群体,关系切身利益。要求严惩凶手!
朝堂上分成两派,争辩倒不很激烈。一派要求审陆湾,起码先控制起来。另一派则强调,他们签了生死状。抓人无据可依,等着先找举报人。
之所以这样,一共两个原因。宾西里家族,影响太大太有钱。不少大臣,都拿过好处。不会建议,把家族长咋样。支持奎布翰的人,又都不在这里。
大臣老奸巨猾,已经知道经过。既然郡主作保,谁愿意得罪人?有必要询问陆湾,但未必能问出来。找到举报人,咋办都有道理。
女王看看虏夫:“奎布翰原先,是你的下属。今天出了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摄政王略一思索,起身回答道:“若如检举所说,案件特别巨大。审讯没意义,怕早有统一口径。身份特殊,不能刑讯逼供。既然郡主作保,应该没有意外。找到检举人,凡事就有了依据。虽不能真相大白,也没人干涉办案。再等等吧!”
这话说得很巧,有点含沙射影。仔细想想,也比较客观。若说比武失手,证据十分完整。说授意杀人,就一封检举信。如郡主干涉,人抓来也没法审。自己的人,也要避嫌。大臣跟亲王近,审还不如不审。当务之急,找到检举人。
女王听出来,此时也装糊涂:“那就命令厄斯尔,尽快找到检举人。”
看看左右:“下面议别的事——”
摄政王回府不久,财阀路比尔求见。这时候来说什么?不想也明白几分。他能出入自由,算是网开一面。宾西里家族,那么多生意。“囚禁”家族长,总得有人去打点。
尤特基进言,厄斯尔觉得有理。不是一条线,还是竞争者。先问问话,对回答较满意。没说具体事,也泼不少脏水。但对举报人,同样一无所知。好像有这个人,又似没啥印象。不是重要人物!
鉴于现实需要,厄斯尔写了手令。路比尔兄弟,可以自由出入。
他这次来,为表示“感谢”。认为自己的待遇,是摄政王安排的。带了不少礼物,还有两名美女。投其所好,效果比较好。而且还有贡献,给实验室拨笔钱。认为不用搬家了!
礼物欣然笑纳,对其他敷衍了事。实验室还得搬,具体跟尤特基谈。然后又闲聊几句,没留路比尔吃饭。
那天奎布翰,酒后对王妃无礼。无异碰逆鳞,当时想弄死他。可是被别人打死,反应就大不一样。情谊涌上心头,往事历历在目。没想那么多,直接进宫找女王。
回来被萝柰伊,又给上了一课。此事不能干预,让厄斯尔查吧。无论什么结果,大家都会接受。适当督促几句,就已经尽到情谊。
这件事很蹊跷,更像一个阴谋。仅是家族夺权,动静有点太大。换句话说,直接杀死路比尔。影响也没这么大!
一晃半个月过去,也没找到举报人。宾西里家族被封,却传的满城风雨。带来连锁反应,信誉一落千丈。不少客户,中断合作。股市也受影响,转眼蒸发数十亿。
路比尔兄弟,保全自己的公司。私下里散布言论,说这回佩尼完了。坊间揣测,谣言铺天盖地。本就狂风大作,他再推波助澜。旁支的集团,同样受到冲击。都岌岌可危!
尤特基睡不着,总想那个小瓶子。特殊材质制造,放在保险箱里。实验室的成果,他也刚刚拿到。花上百万美金,买通了副总工。仅仅有五克,这就已经足够。
拿到王宫附近,之后自然挥发。方圆五公里,连老鼠都不剩。足以干掉,半个王城的人。什么女王郡主……
对女王恨之入骨,不仅是没提拔他。当初平叛回来,误会自己妻子。战场的暴戾气,还没完全消散。拔枪将两人射杀——
听说那天回来,妻子一早就打扮。快到中午时,听说入城进宫。知道设宴接风,还是准备了饭菜。觉得差不多,让侍女去厨房看。
思夫心切,在屋里坐不住。没去大门口观望,在院里焦急等待。空气质量不好,就这时候迷眼了。
器官自我保护,眼皮生长得快。不及时弄出来,很快被包裹里面。侍女又不在,刚好管家在跟前。情急之下,就让他舔一下。就在这时,尤特基进来了。
平叛没几场硬仗,却耗时这么久。大多的时间,都在作威作福。换着法糟蹋,占领区那些女人。藩王府的长得好,性子也比较烈。不知谁想的招,也做了一个“实验”。个人意志能否,对抗生理欲望。手段不堪描述……
这段净干这事,又看到眼前景象。当时血灌瞳仁,拔枪将两人射杀。管家当场死了,妻子还有口气。得知咋回事,赶紧送往医院。
最近最好的,是E国皇家医院。小萝芙高烧不退,女王有事走不开。
侍卫传口谕:“动用一切力量,尽快为郡主降温。”
知名医生都在那,处置枪伤不及时。大约耽误半小时,妻子死在了怀里。根本治不好,伤到重要器官。那半个小时,未必跟口谕有关。感冒引起发烧,跟外科没啥关系。
他不那么认为,延伸到公平问题。小郡主发烧,比妻子中枪重要?皇权威逼下,医生良心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