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信大喜,立即问道:“是不是同意我的推测?”
李弘点点头,严肃地说道:“大汉国的东西岂能给这些强盗抢走,我们今夜袭击恒岭。”
随即对弧鼎和弃沉喊道:“去把各部军候,恒祭小帅,射璎彤小帅请来。”
郑信笑起来:“子民,你不怕提脱的部队今夜也赶到恒岭?”
“一锅端了更好。”
黄昏时分,部队收拾好行装,不慌不忙地上路了。
李弘,郑信,铁钺带着十几个侍卫驻马停在路边,和射虎,射璎彤说着什么。
这时鹿欢洋打马跑了过来,笑嘻嘻地问道:“大人,今天夜里我们训练什么?”
“夜袭。”李弘笑道,“也许我们能碰上提脱的大部队,你可要小心。”
鹿欢洋大笑起来,和射虎,射璎彤一起纵马而去。
郑信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对李弘说道:“黑翎王连鹿破风都骗,他的王位到底想传给谁?”
“当然是他的儿子。”李弘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难道没有看见鲜卑各部的大帅真在这么做吗?”
郑信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半夜,部队到达距离恒岭十里之外的一片小山区里。
今夜,半边圆月在云层里闲庭信步,柔和的月光轻轻地洒在大地上。星星都躲了起来,偶尔有几颗从云层的间隙里探出头来,眨眨眼睛又顽皮地跑开了。
汉军的斥候象黑夜里的幽灵一般,纷纷散了开去。
李弘接到白桦谷的消息后,愤怒地跳了起来。他狠狠地踹了身边的小树几脚,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他不是骂提脱,而是骂箕稠。在这么好的形势下,竟然还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被人家打了个伏击,全军覆没。这有点太窝囊了。
“箕稠大人有消息吗?”郑信立即问道。
“没有。乌丸人大获全胜,都在欢庆胜利。现场没有俘虏,汉军士兵全体阵亡。如果校尉大人没有逃出去,估计也……”
郑信摇摇手,示意斥候不要说了。
“他们现在的位置?”
“柏岭。乌丸人的大军下午开始从白桦谷出发,黄昏时在柏岭宿营,方向是恒岭。三十里范围内都有他们的斥候在活动,我们按照军候大人的要求,不敢靠得太近,以免暴露了自己。”
郑信满意地点点头,叫他下去休息。
侦察恒岭的斥候们纷纷返回。敌人没有发现汉军,他们正在休息。两千人分散在车队的前,中,后三段,没有结成防御阵势。乌丸人大概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家门口,非常麻痹大意。
李弘立即命令部队出发,要求各部悄悄潜行至车队附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解决敌人。
玉石和射璎彤,射虎一队,伍召里宋燕无畏一队,胡子恒祭鹿欢洋一队,分别对付看守车队的三处敌人。
李弘自己带着亲卫屯,后卫屯,斥候屯随后掩进。
遄结从睡梦中惊醒。
还没有等他睁开眼睛,自己就糊里糊涂的被一班舞叶部落的士兵连踢带打,揍得鼻青脸肿,差一点被打死了。
恒岭的袭击战还没有一盏茶时间就结束了。
敌人大部分都躺在帐篷里睡觉,一小部分站岗放哨的也靠在马车边睡得香喷喷的。已经到了家门口,这么安全的地方,谁还会想到被汉军袭击?
除了一部分站岗放哨的士兵被袭杀之外,其余的全部在睡梦中做了俘虏。
遄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强忍着疼痛不敢大声呻吟,生怕惹恼了对方被一刀砍了。
李弘带着队伍还没有走到恒岭,就接到报告,恒岭的袭击战已经结束了。
李弘笑起来,对身边的田重说道:“老伯又要受累了。那么多战利品,够你们后卫屯忙一阵子的。”
田重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好象都没有了。
“跟在子民后面打仗,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我从军四五十年,真是白干了。”
恒祭和鹿欢洋在俘虏中找到遄结,看到他的狼狈样子,不由地放声大笑。遄结看到他们,就象看到救星似的,连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