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就说他不去,而且他还不让其他人去,姜人们都要跟他一块儿。
张广荣是个搞工程的,性格上不懂圆滑,说话很直,他语气犀利道:那你就自己留在这好了,凭什么还要求我们也这么做,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线索谁找,等着从天而降吗?
李平窘得老脸一阵青一阵红。
理是这个理,他不是不知道,问题是怕也是真怕啊,要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哭哭啼啼不像样子,他进来的时候就会跟几个小姑娘一样,稀里哗啦嚎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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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们这边意见不统一,姜人们集体沉默。
徐定义是个胖子,弥勒佛一样敦在板凳上面,钱秦长了张学霸脸,没开过口,看着有些内向木讷。
陈西双在扯自己牛仔外套袖子上的流苏,这个动作已经持续一会了,流苏被他扯得乱七八糟。
王宽友在看陈西双的指甲,亮晶晶的浅粉色,涂的是他前女友类似的指甲油,他半天才把快要掉下来的下巴接上。
我们也出去吧。
顺哥说的对,姜家的事不能不查,这个关系到我们所有人,我们也要留意留意村里都有哪些人,观察他们看我们的表情。
陈先生,你觉得呢?
王宽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带往炕上的青年,前不久是他透露的信息,实力是被认可的。
陈仰说:你们先去,我朋友腿不好,歇会儿。
几人都理解,拄拐是遭罪,跑不能跑,走也走不好,来了这儿真的
李平从残腿少年那得到了安慰,跟着大家伙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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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人出去,屋里就剩两个姜人了。
陈仰在琢磨村长的话,把平均至少三天盈利这几个词圈了起来。
每个人赚60是底线,随着人减少,会是80,甚至100,100多。
后面会根据人数的变化调整平均额,重新算,重新均分。必须卖够总数。
距离三天时间越近,就就越紧迫。
陈仰叹气,肯定不能偷不能拿,赚得多的也不能把钱给赚得少的,每一分钱必须都是自己卖出去的货物赚回来的。
还有姜家三个人,或者说鬼,他们会主导并贯穿整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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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看自己的搭档,无法想象他摆摊是什么画面。
你不叫卖也没事,以你的相貌,只要往摊位前一坐,客源滚滚来。
卖东西的话,她们会问你这个货物是什么,那个怎么卖,你就说是什么什么,多少多少钱,我估计不太会有女孩子跟你砍价,要是砍了,那基本也是想和你多相处相处,总之你
朝简打断他:我几岁?
陈爸爸:
朝简打开他摸自己拐杖的手:做好自己的生意,我你不用管。
陈仰莫名其妙被打手,他什么还没说呢,对方就让他去把炕里面那袋卫生纸拿过来。
卫生纸是小时候那种一张张的,上面很不平整,手感十分粗劣。
这个擦屁股都带着儿时的疼痛。
朝简用卫生纸擦拐杖,一张擦完换一张。
陈仰翻白眼:我手上有狗屎?
别人摸过,脏。
陈仰的无语变成错愕:哪个?
任务者里有谁碰过他的拐杖吗?他没有注意。
朝简厌恶: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