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泽的信使来了,速度比我预想之中的要快得多。
头天我们才派出一个团的兵力向着弗雷泽的地盘挺进,并且对他进行喊话,次日他就派来了和谈使。
只不过因为白天我得上班,故此也没见到那个小黑。
我还是从塔隆将军嘴里得知的此事。
按照塔隆将军的说法,当时弗雷泽派来的那人一听说我们给弗雷泽扣上扰乱地域稳定,制造人口买卖的罪名,那家伙脸色要多黑有多黑。
我不知道一个小老黑脸色在黑还能黑到哪里去,我想那会很有意思吧。
“军师,你是没看到那人的表情,都快笑死我了。也不知道那小崽子回去以后跟弗雷泽报告此事,弗雷泽这狗东西会作何反应。”
塔隆将军心情不错。
毕竟,如果事情进展顺利,按照我制定的蓝图来发展;那么用不了多久,半个纳迪丹古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军师,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高兴。”
塔隆将军见我情绪不高,问了这么一句。
我也就少交代一句。
现在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我叹了口气:“将军,你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待弗雷泽派来的人。”
塔隆将军眉头一皱:“不是你说的嘛。欲加之罪,不怕没词。反正咱们是要对弗雷泽动手的,还需要在乎不在乎对他的态度。”
“将军,这点你就说错了。咱们是要对弗雷泽动手没错,但是有一个点,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之前,布雷克率领全军向着英伦镇挺进的时候,我特意交代了布雷克,让他留出一个口子方便老亚瑟逃窜到咱们指定的地点。”
当我提到这事,塔隆将军脸上露出惋惜:“不是说那老亚瑟逃跑的时候,过于匆忙,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穿了一条红裤衩子。可惜啊,我没能亲眼看到那画面。”
实际上不光塔隆将军感到可惜,我也感觉到可惜。
老亚瑟好歹也是一方枭雄,一个创业者狼狈逃窜,只穿着一个红裤衩,想想都好笑,要是亲眼见到更能够满足人的好奇心。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老亚瑟逃跑的时候可不是一个人,他的大部队都跟着他跑去弗雷泽那边了。今天弗雷泽派人来说明情况,你应该暂时应下来,先让他将老亚瑟的人头交出,当然,如果他愿意交最好,这样狗咬狗一嘴毛,不愿意交的话,结果也不会偏离咱们的预期。如今,老亚瑟跟弗雷泽两家合兵一处,这可是个大麻烦啊。固然如今咱们也是今非昔比,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兵力方面依旧优于他们两家,但是要打争夺战,难免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说到这,我话音一顿,话锋一转,“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不一定会发生。可是万一发生了,对咱们来讲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就在我跟塔隆将军讨论眼下形势的时候。
有小老黑来到作战室,汇报了老贝利的情况。
“加德纳已经被老贝利给消灭了?”
塔隆将军对于这个消息颇感意外。
在老亚瑟、弗雷泽、莱恩、加德纳以及哈里森五家之中,加德纳是这五家里面实力最强的一个。
老贝利动手了,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我方已经与他组成了攻守同盟,而我方率先出招,先拿老亚瑟开刀,轻描淡写间便拿下了英伦镇。当时,我们跟老贝利说的是以中和大街为分界线,南北并立,但是那老东西估计对我们不放心,又看到我们行动顺利,故此坐不住,先拿加德纳开刀。
这些都没有什么可说的。
唯一值得讨论的还是加德纳被老贝利给消灭了这件事。
跟老亚瑟一样,我也见过加德纳几面,这个人给我的印象怎么说呢,有些城府,虽然不多,但是相对来讲是老亚瑟他们之中最沉稳,也最难对付的一个。
至少,我将他定义为最难对付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