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里屋,外面的声音被隔绝,瞬间的安静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公子请坐。”女子一甩衣袖,跟着看他给自己倒了茶,一杯接一杯的喝。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药?”女子一双眼流露出调笑。
“不怕,”摇摇头,安若清回答的干脆,这下换她愣住了,这呆子,哪儿来的自信?
撇撇嘴,她见逗他无趣便转了话题,“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恩。”安若清点点头。
“难不成您还是童子身?”女子惊讶的询问,这在官宦子弟中不多见,她看的精准,一眼便能摸清了他的底细。
“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回答,童子身不行吗?他洁身自好。
“哈哈!”女子笑得豪迈,不同那些姑娘躲在帕子后的娇羞,而是爽朗的仰头大笑,这恐怕也是她能吸引男子的原因之一,能在一群柔弱中脱颖而出,不过她也好奇个中原因。
为什么?家里两位兄长固然是原因之一,不过最主要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我只不想糟蹋别人家的女儿罢了。”继续喝茶,安若清回答的自然。
深深看他一眼,女子施施然行礼:“小女子凌落梅方才有所不敬,这厢有礼了。”说完弯腰而下,安若清拱手作辑:”安若清。“既然对方都坦诚相对了,报出真名也无妨。”
“今日有幸认识公子,落梅送你一曲。”纤纤手指抚上七弦琴,轻轻一拨,如水琴声汩汩而流,一曲潇洒云水含蓄而深沉,古朴而典雅,尽情处更是洒脱如奔马。
安若清闭眼聆听,在这古曲中畅快遨游。
就在两人一弹一赏时,外面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老鸨高声的惊叫,似乎是在阻止什么人进来。
“滚开!”低沉的男声传来,未见其人,迫人的气势确已经透过门板直至扑来,落梅指下顿住,抬头看着门外,而安若清却浑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这个声音,是大哥!
“哎呦!”随着门应声倒地,老鸨跟着心痛的叫起来,她的雕花红木大门啊!
“大哥……”小声的打招呼,安若清看他沉着脸站在那里,身后跟着怒气冲天的二哥,两人如同黑白无常向他索命来了。
“二位爷有话好说。”老鸨一边稳住他们,一边对着后面的保镖做了手势,一群人哄涌而上,却被安若言几圈打翻在地,而安若华稍稍动了这扇两个保镖就软到下去,老鸨看了跌坐地上,今儿算她栽了!
安若华阴沉的盯着若梅,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不关她的事,大哥!”安若清赶忙挡在两人之间,焦急的解释,“我们只是弹琴饮茶而已,没有什么。”所谓越解释越黑,安若清看了看他们的脸色,放弃的瘪了下去,这趟西湖之行糟糕透了!
“跟我回去。”安若华伸手,见他乖乖的过来脸色才稍稍的好看些,牢牢握住他,安若华抛下一锭金子,“补偿那些损失够了吧?”
“够了够了!”老鸨眼前一亮,赶紧爬了抱紧金子,用牙一咬,哎哟妈呀真金啊!看着远去的三人,她不忘高声含着:“三位爷再来啊!”
再来?那他小命就不保了!苦着脸低头走出去,安若清在心里嘀咕。
等三人消失不见后,里面一片窃取私语,纷纷议论这三个奇怪的兄弟。
“爷,我看着三人怎么那么怪异?”一个红衣女人故作不懂,缠在男人身上撒娇。
“你们女人当然不懂,他们是那种关系。”男人笑着抹上两团柔软,逼得女子仰头娇吟。
楼下继续着被打乱的乐子,楼上落梅站在窗前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似乎沉思着什么。
“……”安若清被塞进马车里,一左一右坐着黑白无常,他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呐呐的发呆。
“我不是故意进去的,是老鸨拉我进去的,还有我和落梅姑娘一见如故所以在里面以琴会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