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瞪了惜惜一眼,径自回了内室。
惜惜摸摸鼻子,非常自觉的跟了进去。
周锦男的卧房布置奢华,惜惜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的财气。
周锦男果然是个有钱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屋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周锦男的声音浑厚低沉,全然不似一般女儿家的阴柔。
惜惜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周锦男似语非语。
再强悍的女人,在情事上终究还是潇洒不起来的。
以她十几年看遍各类言情小说的经验来分析,周锦男对君建铭显然是有情的。
因为在乎,所以在乎。
这个时候,惜惜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果时代不同,她一定会劝他们分开。
可是,在这个年代,周锦男要想离开君建铭,要么是被休,要么就只能和离了。
不管哪一种,对周锦男的伤害都会非常大,弄不好还会毁了她的一生。
惜惜没了声,周锦男也不说话,自顾自沉默不语。
“看开点吧,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最后,惜惜在离开前,对周锦男说道。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周锦男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说了一句话,“我看的还不开吗。”
惜惜自打见过周锦男后,心里便堵得慌。
周锦男的遭遇,就像一根刺,如鲠在喉。
不,姐绝对不会陷入到那样的绝境
大不了一拍两散。
君毅凡现下的状况,能不能活到一年后,还不一定,但是惜惜却不得不开始未雨绸缪。
这一次她单独将牡丹唤了过来。
“你父亲在小厨房里当差委实是委屈了。”牡丹近身伺候毕竟时日不多,惜惜这么一说,她便以为郝厨子是犯了事。联想到前几日,白桑院里的下人刚做了一番精简。
牡丹双膝着地,强耐镇定道,“少奶奶,是不是我爹爹他做错事了。”
郝厨子性子直,凡事喜欢较真,说好听点是执着,说难听点就是固执,牡丹很怕他的脾气总有一天会惹到不该惹的人。
“不是,你爹很好,他没做错事”惜惜亲自将牡丹扶了起来,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这姑娘不错,反应挺快,虽然有些惊慌,却没有因此乱了方寸。
“不瞒你说,我手底下有一家酒楼,近几年生意一落千丈,听闻郝厨子手艺非凡,我便厚着脸皮来向你打听打听,你爹可愿意为我谋事?”惜惜终究是学不来拐弯抹角,没几下就直接袒露了来意。
“这……”牡丹却是大惊,抬头看着惜惜,目光里满满的不敢置信。
“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就是觉得你爹的手艺有些可惜了。绝对不是要勉强你们。”强扭的瓜不甜,惜惜明白这个道理。
“少奶奶误会了,牡丹没有意见的,奴婢和爹爹本来就是少奶奶的奴才,自然是由少奶奶做主的”牡丹恢复了恭顺,眼里却有一丝暗彩。
爹爹终于有了一展才华的机会了。
“这样啊,可是你爹他会不会……”惜惜有些后悔问错人了,她应该直接去找郝厨子才是。
牡丹是她的贴身丫头,哪里敢驳了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