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甚至还没有圆房。
紧紧的将君毅凡揽在怀中,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抚他的背脊,掌中触及到的铮铮骨头让丽娘的泪涌的更凶了。
所有的罪都让她来承担吧,只要她的凡儿能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
君毅凡处没有问出个究竟来,丽娘正要去寻许宁,楚妈妈却传来了老夫人的话。
左右许宁也算是在君家长大的,知根知底,两个孩子有心,不如就成全了他们。
老夫人的意思是尽快将许宁迎进门,免得坏了规矩。
甚至连日子都订好了,就选在三天后,说是纳妾,犯不着大操大办,府里头一块吃顿酒席,让新姨娘给慕容惜惜磕头敬茶,就算是交代了。
丽娘这是第二回听到新姨娘这个词,心里没来由的堵得慌,老夫人的话她也不好明着驳,只得说是再和君之谦商量,连许宁都顾不上去见了,即刻回了百花居,躲在房里掉起眼泪来。
君之谦晚间从外头回来,听说了此事,皱了皱眉头,终是没有去寻君毅凡。
当务之急是将丽娘安抚好了,妻子心里的结,君之谦一直是知道的。
入得室内,君之谦好一番劝说,丽娘这才止住了泪,道,“相公,凡儿的身体?”
唐天早就有言,君毅凡的身体禁不住鱼水之欢,故而才将圆房之日一缓再缓,哪知……
却不知经了此事,凡儿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想到这里,丽娘更加不能肯定了,连连追问,“这……会不会是一场误会?”
君毅凡向来洁身自好,府里头那么多丫鬟小姐,他哪个可曾多看过一眼。
纵使和许宁有情,也不致于这么的不管不顾。
傻丽儿君之谦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么多年了,还是看不透吗。
不管昨晚君毅凡和许宁做了什么,在外人眼里,两人已然是越了雷池了。
君毅凡定然是明白这个道理,才会一声不吭。
说了又有谁信呢?
“这可怎么办啊”丽娘再一次感叹。
同一时间,小兰对秦嬷嬷也说了同一句话,“这可怎么办啊。”
小姐不生气,还主动去给夫人报信,甚至立刻就改了口,直呼许宁是新姨娘。
难不成,真的要让姑爷纳妾。
秦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威严的道,“咋呼哪门子呢,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君毅凡昨日在白芷院看书晚了,就在先前的房里泡了药澡。
那时,主子见秀娥姑娘伺候的不错,便也没拦着,怕他沐浴完再回白桑院路上冻着了,就让他在那歇着了。
何况,许姑娘早在三日前就出府了,说是最迟也要十天方能回来。
谁曾想,今早主子去送药,能摊上这么个事。
哪里就能这么巧了。
据说十天才能回来的许姑娘不声不响的出现了也就罢了,还和君毅凡赤条条躺在一个被窝里。
秦嬷嬷哪里能不明白,主子这是着了人家的算计了。
可叹,自己却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哪怕帮一把也好。
这要是传了出去,正室还没圆房呢,小妾先进门了,小主子日后可怎生在下人跟前立威信,日后又如何管家。
可是,府里头恐怕无人不知了吧。
秦嬷嬷入得室内,终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劝,如何劝,连她都能明白的道理,小主子又如何能想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