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
我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秦嘉守噌站起来,声音高了八度:“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程函一反常态,底气十足,一点都不怵他:“小少爷,您别急。舒悦毕竟是个姑娘家,脸皮薄,怀孕这种事,不好意思说出口,甚至连您也瞒着。要不是这回她放假回家,吃什么吐什么,被我太太看出来了,她谁都不敢告诉。您放心,我已经教育过她了,您的孩子,当然应该第一时间知会您。”
秦嘉守怒不可遏:“她说是我的孩子?你叫她来!”
我去。不会是她那个前男友作的孽吧。
程函说:“她跟我一起来的,人呢?”他回身往门外张望了一番,叫了声,“舒悦,躲起来干什么?烂泥扶不上墙!”
片刻后他走进边上的茶水间,把程舒悦架了出来。
她瘦了一大圈,几乎脱了相,身上看不到一点孕味。程函架着她,就仿佛提溜着一只鹌鹑似的那么容易。
她慌里慌张,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受惊吓的兔子,不敢抬头,不敢说话。
秦嘉守见了她现在这副模样,怒气稍收,憋了半天说:“程小姐,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诬赖我?别的事,还好商量,孩子爸爸是谁,是能胡乱指认的吗?!”
他语气一重,程舒悦的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了。
程函脸色一变,说:“小少爷——嘉守,你说这话,我就要不高兴了。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相信你的品行,男人就要敢做敢当。”
秦嘉守说:“不是我的,我当什么当!不信去做DNA比对。”
“别吵了。”李韵出了声,“不要吓到舒悦。”
她从她的办公椅上起身,走到程舒悦面前,和颜悦色地牵着她的手,带她一起坐到沙发上。
“舒悦,喝热牛奶还是果汁?”李韵握着她的手,亲切地问她。
程舒悦摇摇头,小声说:“不用。”
李韵说:“闻到味儿就想吐吧?我怀我们家老大的时候就这样。小伍,你去倒杯温开水来。”
我倒了开水回来,放在程舒悦面前。
程舒悦拿起杯子,谨慎地用杯沿的水沾了沾干裂发白的嘴唇。
李韵温柔地问:“几个月了?”
程舒悦沉默了一下,说:“……三个月。”
“三个月,那就是国庆那会儿怀上的嘛。难怪你放假不回家。小少爷,你国庆是不是也没回家?”程函像掌握了关键线索,得意洋洋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