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NQn他工作更加努力,希望让儿子觉得,即使残疾了,即使没了工作,迟宴至少还有他这个父亲做依靠。后来看到迟宴意气消沉一段时间,但后来便振作起来。更让迟爸爸感到的骄傲的是,他的儿子即使残疾了,照样得到重用。虽然觉得儿子因为残疾被人嫌弃,迟爸爸特别心疼,但见儿子对外界的看法并不在意,他才放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做到迟宴这样的份上,真的不错。对于庄妙语的退婚,迟宴答应了,但迟爸爸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被嫌弃,被拒绝,比别人看不起他,比别人嫌弃他,更让他难受。因此从那之后,他在心里就记恨庄家。有生之年,要替儿子出气,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儿子。谁知道报应来得太快,时局也转变太快,他只要稍微暗示一下,就有人对付庄家。虽然有私心,但迟爸爸心里乐意。迟宴点头,笑着沉声说:“爸爸,我好了,您放心,我现在状态很好。”
迟爸爸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好样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迟刚的好儿子,是我们迟家的好儿孙。”
迟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自己的亲生父亲。人到中年,头上已经有了丝丝白发。另外好,脸上也有了皱纹,甚至眼睛里因为工作疲惫,有了红血丝。他的父亲也开始到了中年,一点点变老。“爸,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以爸爸和爷爷为傲。”
他不是傻子,相反迟宴非常聪明,否则不会得到重用。对于父亲和祖父的维护,迟宴一直知道。只是以前相处的办法不对,所以才会相处不愉快。固然有王丽雯在中间暗搓搓的挑唆的成分,同时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好在,他现在已经找到了原因,并且有了应对之策。这时候,迟夏从外面跑回来,看到大哥,激动地,直接过来抱着大哥,趴在大哥的后背上。一边抱着,一边哭,“大哥……”迟宴反手拍拍后面的弟弟,“好了,我没事,迟夏别哭了。”
迟夏擦干眼泪,哽咽着,“我希望大哥一辈子平平安安。”
迟宴笑了,“你也是,我们全家都平安。”
迟宴比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迟夏大六七岁,等到迟夏能说话,能走路之后,就喜欢大哥。每次都缠着跟大哥一起玩耍,跟在大哥屁股后面很威风,感觉大哥是大院里最厉害的娃。打架最厉害。曾经迟宴不喜欢迟夏,可有一次被很多人围着,落入下风。迟夏那时候才六岁,看到他吃亏了,“嗷呜”一声,捡起地上的板砖,就冲了过来。跳起来,给一个大孩子开了瓢。迟宴趁机带着迟夏跑走,那时候他开始慢慢接纳这个弟弟。虽然兄弟二人回去之后,都被打了一顿,但兄弟两人谁都没哭,疼得呲牙咧嘴,但还偷偷笑了。迟夏也真心为大哥开心,曾经他在得知大哥身受重伤之后,偷偷在被窝里哭。迟敏和王丽雯则是心情复杂。尤其是迟敏被王丽雯之前的那一番说辞说服之后,已经做好迟宴只是迟家的幕后人员。可是现在大哥居然好了,母亲的打算落空了。王丽雯虽然面上不显,但心生警惕,担心迟宴还有其他的后手。她在看到迟宴完全康复之后,立即转变策略。仔细想想,在迟宴残疾之后,她并没有不妥当的举动,这才稍微放心。以前的计策不行,但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反正她现在要好好培养儿子,只有儿子足够优秀,才有机会得到更多。“你们都别站着了,饭菜已经做好,咱们边吃饭边说。”
迟爷爷点头,笑呵呵,“对,去吃饭。”
迟夏更是拉着大哥的手不放,“大哥,今天你们可要多吃,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好。”
迟宴笑了。白舒兰跟进来,帮着李阿姨一起端菜。坐在迟宴的身边,开始吃饭。王丽雯笑呵呵,“迟宴,虽说这是工作需要,但我还得说你几句。”
“你瞒着外人也就罢了,怎么还瞒着你父亲和你爷爷呢?”
“你是不知道,那段时间,你爷爷和你爸爸整夜都睡不着觉,特别担心。”
如果是以前,迟宴会用非常生硬的语言拒绝,但现在不会了。说话,也需要艺术的。白舒兰的一只手,在桌子下面握着迟宴的手,鼓励他。迟宴浅笑,“让爸爸和爷爷担心,是我不对。我的工作需要保密,即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说。”
“我已经跟爷爷和爸爸道歉了,多谢他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同样也感谢王阿姨。”
迟爸爸心火怒放,“迟宴这样做是对的,连我们也瞒过去了,才能瞒过去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迟爷爷也附和着,“丽雯,你多想了,我不在意。”
王丽雯又笑了笑,“终归结果是好的,十分难得。来,咱们庆祝一下,干杯。”
“迟宴,舒兰这可是好酒,你们都喝一点。晚上也别走了,我已经让人收拾好房间,今天住在这里。”
迟爸爸和迟爷爷又十分期待地看向迟宴。迟宴和白舒兰早上就跟姥姥和姥爷说过了,晚上可能要住在这边。“多谢王阿姨。”
迟宴感谢,十分客气,“正好我也有事情跟父亲和祖父说。”
听到迟宴愿意今天晚上住在这里,迟爷爷顿时觉得酒杯里的酒更甜了。拉着儿子和孙子喝酒。就连还未成年的迟夏,也被允许喝了一小杯的低度酒。一家人其乐融融。吃过饭之后,迟宴跟着父亲和祖父一起去了书房,一开始是闲聊。王丽雯泡了茶进来,轻轻关上了门。虽然她想在外面听听里面说什么,但白舒兰不时往二楼的书房靠过来,让她不敢做得太明显。看着王丽雯小动作不断,白舒兰有些哭笑不得。每天这样活着不累吗?“舒兰,我带你去三楼房间看看,不满意的地方,我现在就和李阿姨给你们改。”
白舒兰笑笑,跟着一起上楼。“王阿姨一向妥当,爸爸和爷爷一直夸奖。只是平时回来住一晚,不用麻烦。”
虽然白舒兰这么说,但王丽雯不能这么做。如果做得明显,这迟宴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哪能啊?迟宴是迟家的长孙,你是长媳,将来还需要你们顶门立户,可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