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扬,但扬州府上的人都知道,你也该找个日子,好叫我见见少原弟弟,旁的不说,总该交代个前因后果,叫侍菊那丫头认真宽心才是。zjgyny”
万钱当即挑眉:“这事跟她有关?”
少筠摇摇头,有些苦涩:“本应无关,但侍菊看着伶俐泼辣,心底却是最固执憨厚的!我小时候是家里的孩子王,连少嘉哥都要被我欺负的,那般张扬,自然顾不上比我小一岁多的少原弟弟。可他偏偏喜欢跟在我后面闹,所以总是侍菊照顾他。两人两小无猜的还许过诺,后来为这事闹过,你不也知道?这几年、我们都以为弟弟不在了,她自己悄悄的替他不值替他伤心,如今……要是不知道弟弟是真的好,只怕她还一味纠缠呢。我心疼她,也心疼桑贵,当然也心疼我弟弟。”
万钱听了无话,最后握着少筠的手:“明日就安排。”
……
万钱自然是言出必行的,当天就安排出行事宜。这话儿往城里桑宅一传,枝儿侍菊和莺儿自然是坐不住了,连容娘子知道了都要跟着去。
第二日少筠看见不仅枝儿莺儿和侍菊来了,连容娘子都带着慈恩一块儿都来了,不免摇头。等避了人,也不等少筠说话,容娘子首先就拉着慈恩跪下来,眼含热泪说道:“竹子也不必说不妥当!我也是跟着你跟了一路的人,谁是有情有意、谁是恶毒心肠,我倒还是会分的。再坏的事情都熬过来了,我怎能不知道分寸坏了大事?今日带着慈恩来、便是在他面前我也不怕说。原是他亲生的爹爹害了少爷,他爹不在了,这笔债,他该背着。于情于理,慈恩得给少爷、姑爷磕个头、认个错,叫他一辈子都别忘了,做人不能忘本。”
“她在我跟前也是这么说的,”,侍菊微微笑:“我寻思着竟也好!今时今日这地步,旁的不说了,咱们自家人该冰释前嫌才对。”
少筠点点头,先扶起了容娘子,又喟叹道:“看着你两人,我心里竟比万顷大海还宽!当初容娘子畏畏缩缩,一副难登台面的样子。阿菊么,爆炭脾气,谁要是说了不中听的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起来。都快起来吧,万爷打发了阿联在前面给咱们准备,不过是多一辆马车的事情,这有什么的。”
容娘子哎了一声,又把慈恩拉过来让他叫人。
慈恩原本陪着宏泰念书,回来之后康家曾经觉得不合意,裁了慈恩一段时间。但眼下两家关系还算过得去,加之昔日慈恩与宏泰一块儿长大,难得的感情深厚,因此慈恩仍是陪着宏泰一块儿念书。料想容娘子心中还是介怀蔡波一事,对待慈恩的教导,是宁可少念书、坚决不学帐。可便是如此,慈恩容貌气度也颇为出众,穿了好衣裳后,比那大家里的公子也差不离!
少筠瞧见了高兴,招手道:“别叫你娘拘谨了你!快来让我瞧瞧!小时候也肯亲近我,如今长成少年模样了,反倒规规矩矩的了!”
慈恩露齿一笑,上来掰着少筠的臂膀:“竹子!慈恩可想你!出来的时候宏泰知道我来见你,还让我替着请安问好呢!”
容娘子听了这没大没小的话,气急,骂道:“胡叫什么呢?规规矩矩行礼问好!”
少筠嗔了容娘子一眼,笑道:“想我便来看我!日后宏泰来请安,你也陪着!你们俩一块儿长大,你陪着他,我便十分放心。”
慈恩笑着点头,又朝他母亲扮鬼脸:“娘、从小就这么叫,这么叫儿子觉得亲热!”
大家都笑出来,连侍菊也说,这个小名儿原是长辈叫的,如今正经是一家人一叫都是亲亲热热的了!就在大家都在说笑的时候,万钱领着阿联一同进来:“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外头马车备好了,该出门了。”
一伙人忙停了说笑,少筠一手拉着慈恩说话,一手挽着万钱,领着妹妹丫头仆妇一块儿出门。
可才到门边,又看见肚子微凸的紫鸢姑娘缠着阿联在那里羞答答的哭着。
少筠冷笑一声,横了万钱一眼,径自拉着慈恩上了马车。容娘子不明所以,十分奇怪。侍菊则直截了当,横了万钱一眼,抱着手就站在车边看。
万钱滴汗!话说。老婆不吱声儿,老婆的丫头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这世界也太乱了吧!
紫鸢一见万钱,也顾不得许多,抢上来拉拉扯扯,哭得羞答答的,但话里话外十分清楚明白:主要还是少筠不能容她,可她保证什么都不争,只求万钱看在她孤苦无依的份上可怜她,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万钱忍无可忍,瞬间黑了脸:“我睡过你,没错。你说我你的肚子是我的,是不是逼我吃哑巴亏,我也不在乎,但我决不会纳你。因为你纯粹就是贪我的钱,拿来养姘头。是把如意算盘,但做的太低劣,叫我知道了。原本我想弄清楚了打发你走,眼下看也不用了,你滚蛋,再堵到我家里来,我叫君伯再把你卖进青楼!”
紫鸢目瞪口呆的。
阿联摇头着走上来:“姑娘,你打如意算盘打到这两位跟前来了,真是、无知者无畏!你满扬州城打听打听,这两人谁敢来招惹?原本君伯已经答应你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叫你好生过日子,孰料你惦记我们爷的银子,竟推了君伯,连自己的卖身契也不肯要!眼下知道了?快走吧!日后安分些,只怕还有盼头。”
万钱连理也不再理紫鸢,后边阿联从未见过万钱这样黑了脸的,只忙不迭吩咐门边的小厮:“看见了就该远远的打发了!怎肯叫爷看见!日后再不警醒着,仔细君伯的教训!”
……
作者有话要说:总会有些蠢人的,自以为一腔计谋,实际上在别人的眼里是很蠢的。但做人……也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