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医生看了伤口就知道得缝针,奇异地看了时泠一眼,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能忍到现在,一声痛也不愿意呼。
还觉得她眼熟,去叫护士来办住院,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了池淼具有压迫感的视线。
医生吓了一跳,被这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郁闷了,脚步匆匆地离开,头也不回。
躺在病床上,池淼又守在自己身边,时泠才能顾得上查看自己的伤势。
身体上痛感过于强烈,影响了精神上的安全感,她逐渐将自己蜷缩起来,直到完全依靠到床头的护栏。
偏偏发情期这时候又来作祟,时泠的脸色忽白忽红,汗珠从额头滑到鼻尖,欲坠不坠。
池淼坐在床边观察她的反常,听到了声音才发觉是自己在问她:“你发、情期还没过去?”
时泠半阖眼皮,又去摸索池淼的手,一接触到她的身体,醉酒般的迷濛笼罩住了思维。
“是……还没有过……你摸摸我吧,我想要你摸摸我。这个给你,我的情珠,你收下它,它本来就属于你。”
时泠微微抬首,自口中吐出一颗红色的珠子,往池淼的手里塞。
此刻她微微红着脸,和荧幕前的冷美人判若两人,渴往亲近的情意满的快要溢出来。
心头珠在接近池淼的时候,时泠能感受到它对池淼的亲昵和喜爱,与完全不能接受池柳的情况截然相反。
只要池淼一出现,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
可事情并非她想得这么简单,爱是相当复杂的情感。
池淼越靠近情珠,脑区的某一个位置就越疼痛眩晕,她动作不稳,直接把时泠递来的情珠打落在了地上。
情珠落地的声音响起,两人都下意识地静默了一会儿。
“时大影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自荐枕席?这是连装都装不下去了,打算上赶着给别人当下小三了是吗?”
“我告诉过你了,这是最后一次,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不然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
池淼面色冷的像淬了冰一般,转身拉开病房的门离开,脚步没有一丝留恋。
时泠抓不住她,池淼要是想走,就没人能留住她的脚步,遑论一个被她认定是有所图谋的女人。
“淼淼!”
但是池淼根本不回头,离开的背影就像一个已经下定决心遗弃人鱼的王子。
至少时泠是这么想的,她茫茫然地捂着伤口,肩膀上新缠好的纱布下隐隐作疼,但不及心口那种难捱和无望。
从床上挪下去,时泠从地上捡起情珠,看这颗闪耀着温润光泽的珠子静静躺在掌心,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