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月大感意外,道:“哦?愿闻其详。”
我睁着眼睛说着瞎话:“罗马罗马,不正是马中的喽啰?”暗厢为自己默哀,我终于成了第二个楚成玉。
萧晚月怔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抱着我都快要笑趴了下去,我心里骂他脑子抽风,脸上还要故作天真模样,被他刮了一下鼻子:“就你精灵鬼怪。”我暗暗舒气,这关也不知过了没过,心里也没个踏实。
大堂将近,途径那处梅园,楚天赐他们早已离开,四周亭台楼阁挂着无数灯笼,竟十分特别,除了红色外竟还有紫、蓝、粉、碧等艳色,造形各异,盏盏惹人,看起来叫人心里阵阵迷醉。
忽闻花枝抖动声,震落梅花枝上的白雪,便见萧晚月荣发上束髻的玉麟白簪被花枝勾落,那满头黑漆似的长发就这么掩着满院子的红梅垂泄飞落下来,竟绝美得几近妖艳。
发簪子落地后,他口里喊了一声糟糕,我赶忙从他怀里跳下拾起玉簪,讨好地说:“晚月哥哥,我来为你重新盘上吧,以前常帮弟弟弄,就连娘亲都夸我的手儿巧。”
萧晚月趣味地笑着半蹲在我矮小的身前,“那就有劳悦容了。”我掬起他的长发用手指做梳子为他盘髻,那发质摸在手里就跟缎子似的柔软,发色在灯笼的映照下宛如发光的赭墨,看得我羡慕不已,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让一个男人拥有比女人还要完美的头发?
不到半会便束好时下贵族公子哥最为流行的鬓云髻,再在云发中插入那支玉麟白簪子。萧晚月起身而立,身若长柳,面如美玉,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里的明星,只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便教人自惭形秽。
微微几下偏转头颈,他笑着对我说:“不松不紧正是适宜,小悦容的手儿可比我身边那些丫鬟巧妙得多,日后谁要是娶了你便是他的福气。”
而后萧晚月又问我是不是七岁了,我正好奇他为什么要再问一遍,便听见他说:“快些长大吧,日后晚月哥哥讨你做媳妇儿。”
我吓得当场没了反应。
…
醉宝(^o^):嘿嘿,打油诗是吾写的,晚月哥哥在夸吾,悦容啊,汝可是沾了吾的光。
悦容(露出圣女式微笑):你想当主角跟自己亲弟弟谈恋爱还要被无数饿狼似的臭男人骚扰外加蹂躏摧残撕心裂肺鬼哭神嚎,那就请便。
醉宝…_…|||:吾不入地狱,还是悦容下去吧。
在劫和天赐扑上来一阵暴打,唔——我遁,别忘了留言和票票啊~~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十一章 权势女人关门斗,人若不打不成材
回去的时候酒席已经撤了,楚贵妃也已离开,听说是宫里头来了太监,传皇上口谕暄她回宫,半步也离不得她的样子。
厅堂中燃着香料,置着十来个龙鼎暖炉,各房夫人们环着老太君和楚幕北而坐,嘴里磕着瓜子吃着干果,东南西北拉家常,也不知和气里头藏了多少算计。各家孩子也在旁侧结伴玩耍,有几个调皮的少爷满屋子荒唐,丫鬟嬷嬷们只能跟着他们**后头就跟耗子打洞似地转,逗得大人们笑作一团。
我一进屋在劫和楚天赐双双扑上前来,稚嫩的小脸写满担忧,萧晚月还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乎等着抓我把柄。于是乎硬着头皮要把戏演下去,哭哭啼啼地将迷路的遭遇以极为悲壮的方式重述一遍,吓得楚天赐手忙脚乱,又是翻跟斗又是唱小曲扮鬼脸的来逗我笑,倒是在劫来得奇怪,静立着一动不动,俯首握拳紧咬着唇瓣不说一句话。
楚天赐这一折腾,楚老太君也注意到这一头,让丫头来唤我们三人过去。
我默默挨过去牵起在劫的手,以示安慰和关怀,却发觉他的手心冰冷厉害。另一只手忽被楚天赐给拉住,那么多人看着我也不好甩开,三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并肩来到老太君跟前。
老人家的视线在我们身上转悠一圈,满意点头笑道:“这群儿女孙子里,我看就他们仨最讨人欢喜。”众人随即附和着,说出一连串聪明啊标志伶俐之类的奉承话。
楚老太君笑道:“难得感情这么好,明年立春让他们仨一块儿读书,也好做个伴。”
黎香苑里的三房司空夫人一边为老太太端上茶盅,一边笑呵呵地说道:“好,老祖宗说什么都好,您就是这么爱为儿孙们操心,那是他们的福气,可就是要苦了您喽。”说得老人家笑眯了眼睛。
萧夫人在一旁道:“好是好,只是悦容这丫头是个女娃读那些四书五经的不妥,还是嘱咐夫子多让她念些女则之类的文章。”
楚老太君看了她一眼,道:“女儿家读书图个什么,无非是认得几个字说出去也好见人,至少不会辱了楚家的门楣。”转头问楚幕北:“吾儿,你说是么?”
楚幕北顺眉道:“娘亲所言甚是。”萧夫人便笑着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