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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悦容劫难逃风月女主悦容的孩子 > 第61部分(第2页)

第61部分(第2页)

自我被司空长卿禁足之后,可麻烦了,很多事情不能做,比如六月恩科的事,司空长卿说这事秦相已经主动请缨负责。我挑了挑眉梢,那只老狐狸总算忍不住要给自己儿子出头了,准备架空我的权力不是?幸好早前蔺翟云提点过我,我也早已做好了防范措施,几个能力卓越的人才已经让明鞍暗中收罗,他日进了朝堂,那些人还是我的势力,又可以让其他一些无辜的文人学子不被我牵连,免受士族暗杀。所以这事我没怎么反对,只是叫了几天的怨意思一下。我不埋怨,司空长卿还会觉得我不正常呢。

再者就是曲慕白和嫣红的事,我准备撤了嫣红的内廷侍女之职,将她过继到朝中大臣的膝下,让她能正大光明风风光光地嫁给曲慕白,人选我都定好了,是工部尚书李越然,这个人从我嫁来皇陵后就频频向我投诚示好,虽有点本事但为人阴险,只可利用,不可重用。我跟他暗暗提过这事,他十分欢喜地同意了。怎么能不同意呢,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国公夫人最宠信的侍女做女儿,又多了一个金陵权重的曲慕白做女婿,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估计这会儿他做梦都在发笑。

这日,嫣红有点魂不守舍,我知道昨夜她又没在我屋外守夜,去哪里了天知地知我也知。她面子薄,我没怎么说她,只告诉她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又问:“之前没人发现吧?”嫣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点头嗯了一声:“没有。”我说:“你也累了,就别跟着了,在房中休息吧。”后去了书房找司空长卿,正准备说嫣红的事。

一进书房,感觉气氛有点凝重,司空长卿坐在紫檀木浮雕方桌前,手指挤压着紧蹙的眉头,面前还摊着一本折子,鎏金色镶花封面。

我自然对这折子非常熟悉,早年被封为婕妤在皇宫里伺候经天子的时候,他批阅的就是这样的折子。心中暗自了然,多半是皇都来什么消息了。

座下几个幕僚见我来了便退出书房,我问司空长卿出了什么事,他叹了一声,说:“丁瑞死了。”

丁瑞,乃右相辅臣,说直白点,就是司空长卿在皇都的替身,代替他监管皇都。当初常昊王兵败后,萧家和司空家进驻皇都,册封左右二相辅政大臣,但两人为扩张势力鲜少在皇都,便设了左右辅臣一职代为监管。后来两家签订了南北协议,这两个职位就愈发重要起来,可以说是两家操控皇都最直接的力量。萧家的左相辅臣,就是萧家的新姑爷,也是我的好弟弟,楚天赐。

印象中丁瑞仅是不惑之年,身体健朗,怎么说死就死了?我惊问:“怎么死的。”司空长卿道:“身体上没有伤痕,仵作也检查不出中毒的迹象,最后定为寿尽而死。”

丁瑞才四十岁,怎么可能寿尽而死?这事大有蹊跷,别是天赐那臭小子做的手脚吧?我说:“当务之急是补上这职位的空缺,否则萧家趁机笼络朝野可就不好了。”司空长卿点头:“悦容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暗想,这正是将我的势力渗入皇都的好机会。这样的肥差,金陵权贵一定抢着要,但派过去的人一定得牢靠,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我的人被司空长卿重视又不被怀疑呢?

嫣红的事就暂且被我搁下了,一下午与司空长卿在书房议事,但未有结果。

翌日,司空长卿与我共膳时愁眉不展,我问:“长卿还在为右相辅臣一事烦心么?”司空长卿道:“今早慕白向我请去,被我拒绝了。”

我大惊,曲慕白怎么也来搅这一趟浑水?不由想起嫣红这几日的失常,做事频频犯错,难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先安抚住司空长卿,说曲将军身居金陵要职,不可擅自离开,需要从长计议。司空长卿点头,随后又说:“但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代国公行命,须得是他的心腹才行。

我心中暗叫不好,曲慕白若去了皇都,对天赐和在劫都不利。

趁着司空长卿不在的时候,我屏退房中侍女,问:“嫣红,你老实告诉我,你跟曲将军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嫣红愣了愣,随后红了眼睛,却是久不说话。我没逼她,任她哭个够了,再把事情说明白。

嫣红说:“前日,我把夫人要将我嫁给他的事说了。”

我微微蹙眉,看她哭成这样,不由心一寒:“他不愿意?”

嫣红哭道:“将军没拒绝,也没点头,只在窗口站了一宿,最后叫我先回去,说他自有打算,今日他就去向国公大人请示调职前往皇都,以后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奴婢该怎么办……奴婢……”说到最后,已经抽抽噎噎说不下去了。

我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心想是该找曲慕白好好说说了。不料每次派人去请,都有家奴回话,说将军身体不适正在休养。后来听闻秦冬歌去请他,他倒是欣然赴会了。我怒得直摔杯子,他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敷衍我么!

其后几日,曲慕白再三向司空长卿请去,两人在书房中谈了良久,司空长卿最终应允了,命他即日前去皇都任职,顺便将丁瑞之死调查清楚。

我听闻这个消息,没差昏过去,也不顾司空长卿的禁足令,只身出了皇都,直奔大将军府。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章节字数:3381 更新时间:10…06…02 21:18

曲慕白见到我之后,一点也不惊讶,好似早就预料到我会来一样,淡淡说:“末将正要去向夫人请罪,夫人就来了。”

供奉上座,让家奴上了茶果。我稳住最初的焦躁,浅呷一口茶。

场面上的谈话,一开始不免套些近乎:“想当初我与将军初次相见,是在皇都一个弄巷子里,将军还救过我的性命。”曲慕白嘴角微扬,很淡的弧度,就像没有在笑一样,但表情是柔和的:“末将与夫人第一次相见,不是在那时。”我惊讶:“哦,那是什么时候?”曲慕白没有回答,模棱两口地说在那之前就见过我三次。我也没细问,将话题往有利我的一方扯去,暗厢怨他拒了我的邀请,却赴会秦冬歌之宴,以平淡的口吻表示强烈的不满。

曲慕白好整以暇道:“冬歌相邀不过是为我饯行,不能推辞。”我颇为不满,我相邀就能推辞了?他好似明白我心中想法,继而道:“夫人为金陵殚精竭虑,必然会劝慕白驻留,但慕白去意已决,不见夫人,也是不想彼此为难。夫人一直是慕白敬重之人,冬歌是慕白儿时好友,而今金陵是多事之秋,慕白生性淡泊不好权斗,去皇都一趟也不失为良策。”这话说得软硬皆施,典型的给个红枣又打一个巴掌,敢情是在暗指他去皇都赴任都是我和秦冬歌给逼的?

我当然不会认为那是真正的理由,尽管我和秦冬歌这段时间的确把他弄得左右为难,但他曲慕白是什么人,金陵八十万将士心目中最为敬仰的军神,哪这么好吓唬?

不再跟他迂回,直接道:“曲将军,你不能去皇都!”

他静静看我,那眼神浩瀚如海,有着卷走一切的力量,又深渊无边让人捉摸不透,面不改色道:“为何?”

自当不会坦言相告,他这一去会威胁到我弟弟们的不法行为,劝诫之词还是要正义凛然的,先从公器入手。我陈情利弊,将眼前金陵的局势简短地说了一遍,最后道:“长卿为平定江北日夜绸缪,绞尽脑汁,而今正是用人之际,曲将军乃金陵军机第一大将,怎么弃大业而隐于野?”

曲慕白不以为然,数列金陵名将,各个骁勇善战,周逸将军也将在近期重返金陵,其才能不亚于他,不如将有用之躯行有用之事,替主公分忧解扰,坐镇皇都。

金陵战族岂非浪得虚名?随便抓一员大将就能带兵打仗。曲慕白短短几句,教我无法反驳,最后又加上一句:“此去皇都,主公委以重任,夫人不必忧虑。”居然拿司空长卿压我,我更加无话可说了。

公器这条路不通,那就走私爱小道,我堆起一张痛心疾首的脸,冷冷道:“悦容一直敬佩将军义薄云天,重情重义,没想竟是这般薄情寡性之人,你说,你置嫣红于何地?”这是我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直截了当地说起嫣红,他素来木讷的神态浮现窘迫,垂眼不语。我当他是心虚了,咄咄逼人道:“嫣红她虽是我的丫鬟,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姹紫尚能侍奉你家主公,封为紫夫人,位居千万人之上,只要嫣红愿意,达官显贵,哪个是她配不上的,你敢负她!”

曲慕白缓缓叹了口气:“夫人,我正要跟提此事,虽然不便出口,确实是慕白的不情之请。”抬眼静静看我,阳刚面容透出着山峦一般的坚毅:“请夫人允许慕白带嫣红走,我必终其一生善待她,照顾她,尊敬她。”

却没说爱她!我咬牙怒道:“你要她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他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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