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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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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地开口:“天霁,即刻传令回长川暗部,让他们去调查楚在劫这个人,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的给我一件一件地调查清楚,我倒想看看,在他背后帮助他的都是些什么高人。”

天霁领命,随后不解道:“这楚在劫看上去不过有几分资质,难不成还暗藏乾坤?”

萧晚风依旧闭着双眼养神,淡淡道:“当你以为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一只兔儿的时候,没准下一刻他已变成了恶狼。永远别太相信你的眼睛,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天霁,知道你为什么会略逊蔺翟云一筹么?”

天霁俯首:“愿听主公教诲。”

萧晚风道:“因为你总是要等待最佳时机才出手,而蔺翟云则更具赌徒天性,就算只有三成希望他也会把握机会,所以他常常能险中求胜,逢赌必赢,只能说蔺翟云的肉眼和心眼都比你雪亮。”

天霁仍是困惑:“属下不解,蛰伏等待最佳时机,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人,一旦出击就要让对方致命,才是最完美的战略——这不是主公多次教导属下的么?”

萧晚风突然笑了,睁眼看向天霁,道:“那是我的错误。”在座之人无不大惊,郑国公萧晚风居然也会认错!便听他道:“曾经有个女人对我说,过分追求的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瑕疵,别为了所谓的‘最佳’而忍耐等待,或许就在你等待的时候,那真正的‘最佳’早已错失了,而你却还以为,下一个会更好。”众人自然心知,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天霁俯首叩拜:“属下受教了。”萧晚风再度闭眼,不再说话,似乎睡去了。

我和在劫蔺翟云他们上了留下的另一艘船离开神女峰,摆舵的船夫已经换了一个人,是个满面虬髯虎眉的粗犷男人,看不出真实年纪,应该三十左右,再看那身黑色甲胄的装束,便知是萧晚风麾下十二黑甲狼骑中的一员。我礼节性地对他说了声:“有劳了。”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回应我,撑起长蒿便驾船离了岸。我不明所以,自己是怎么招惹了他,而后想想,自昔日萧晚风差点为我病发身亡之后,他的那些属下就没几个看我顺眼的,更何况经此南北一战,他们长川的将士们自然对我心里怀恨,恰如金陵的百姓视萧晚风和萧晚月为仇敌一样,我也没将他的无礼放心上。

想起周妍的事,又忍不住向他打听:“请问这位将军,为何今日没见到路遥将军?”

那人又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回应我,我忍了忍气,道:“将军,若是我昔日有对不住你家主公的地方,我只能说抱歉,请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路遥将军今日为何没来?”

那人怒了:“格老子的,你跟我家主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老子什么事。”

我颇感诧异,这人倒不是对萧晚风不敬,是个性格豪爽直言直语罢了,我感到不解的是,既然不是为了萧晚风,那可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他。他见我一副懵懵然的模样,更怒了,一把抓起挂在桅杆上的头盔罩在自己的脸上,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想起老子了没?”我细看几眼,有些眼熟,还是摇摇头,他又咒骂几声,抓下头盔指着上面的两个细小的洞,怒问:“想起了没有!”我猛然想起,不正是昔日来金陵城下叫骂最后被我一箭射穿头盔的那个萧家副将。

他见我总算想起了,愤愤将头盔扔在船板上,继续摆舵。我心忧周妍,有事要向他打听,只能好言道:“是我射术拙劣差点误伤将军,请将军不要见怪。”他却得寸进尺了,冷言嘲讽道:“夫人怎么会射术拙劣呢,不久前不还一箭射死了自己的儿子?”我的脸色骤然刷白,又听他说:“你们楚家的人可真是一个个缺心少肺的,姐姐拿弩射自家儿子,弟弟拿弓射自家妻子,果真一脉相连,一样的丧尽天良。”他口中说的那个弟弟自然不是在劫,而是天赐。我忍住逼脑而上的怒意,问:“你家小姐和姑爷现在怎样了?”自然不会忘记,长卿的死天赐也有一半的罪过,哪一天我真该会一会我这个好弟弟了。

那人道:“还能怎样,小姐被气得回了娘家,楚天赐那臭小子被魏国公打了一顿之后,还不是照样得乖乖地来长川赔礼道歉,八抬大轿地请我家小姐回去。哼,你们楚家的子孙一个个都是软柿子,孬种!”不仅把楚天赐骂了,还把我和在劫泼了一身的污,我忍气道:“敢问将军怎么称呼?”那人把胸脯拍得嘭嘭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姓郝,名思去。”

“哦,原来是郝思去将军啊,久仰久仰!”我故意将“思”这个字念得很重,名字取得可真妙,这个人的确是“好死去”了!

郝思去性子虽是粗犷,人却不傻,当然听出了我的弦音,怒极反笑:“你不是向我打听老六今天为什么没来的事吗?”路遥在十二黑甲狼骑中排行第六。我叹了一声,不得不示软:“是的,请问郝将军是否知道是何缘故?”郝思去冷哼:“三日前,有个女刺客居然来行刺他,除了十二,老六的武功可算是最好的了,那女刺客真是不自量力,最好自然是俯首就擒了,现在老六正在严刑逼供,招出了背后主使人,到时候自然有好戏看了。”说完深意地看向我,看来是认定由金陵派出的刺客,想要以此打压我。

我已无心与他争锋相对,周妍果然落入路遥的手里了,我该怎么跟周逸交代?

上了岸,我连忙赶去按扎在赵阳城的萧家大营,但自我与萧晚风在神女峰仙鹤楼“南北会盟”之后,路遥便下令撤离了赵阳城。那么周妍呢,是不是被他带走了?

周逸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担心,毕竟周妍是他唯一的胞妹。我对周逸说:“你不用担心,我会竭尽办法为你把她救回来的。”当下修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去长川交给萧晚风,希望他能念点彼此之间的交情,让路遥放过周妍。周逸愧疚道:“都是令妹生性鲁莽闯下大祸,害夫人要忍受委屈去求他们萧家的人。”

为丈夫报仇又怎么会是鲁莽闯祸?我若不是身系金陵大局,也该为长卿报仇的啊!然而,萧晚月和楚天赐,对这两人的仇该如何算起?我满心唏嘘,安抚周逸之后,便让曲慕白下令整军,班师回金陵。

回金陵的路上,我把在劫叫到马车里,美其名曰是姐弟谈心,实则有意套他的话。我对他说:“在劫,先前萧晚风跟我说了两件,看似不关联,但我知晓一些隐情,猜想兴许与你有关。”在劫神情些许戒备,仍不动声色地问:“是什么样的两件事。”

在说出那两件事之前,我先说了两外一件事,是这些时日埋在心里的疑问,自从得知萧晚月就是赵子都这件事之后便产生的疑问。

我问在劫:“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赵子都和萧晚月的关系的?”

在劫闻言,眼神一阵闪烁,被我死死盯着难受了,才说:“在皇都时便知了。”说完后开始焦急地向我解释。原来那时赵子都性情大变,突然对我薄情寡性,在劫心中就恨他极深,本想以夜枭的身份暗中教训他一顿替我出气,不想在一次跟踪中无意发现他的秘密。

我听完后点头,他偷偷看我神色,见我没有发怒,才暗暗舒气,道:“之所以没有跟阿姐说,也是怕你伤心难过。”我看了在劫一眼,也没拆穿。他从小本就十分厌恶萧晚月,认为他会把我抢走,知道赵子都跟萧晚月的关系更加不可能让我知道。我问:“那么当初赵子都跟司空长卿交战时,你故意帮助司空长卿偷袭赵子都的大军后防,不仅仅是帮我出气那么简单吧。”在劫乖乖点头,全都老实交代了。

从萧晚月假扮赵子都一事,不难猜出萧家的意图。常昊王一王独霸天下,改朝换代称帝,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不过是个骗局,是萧家一手策划的最大最宏伟的戏目。只要藩王造反,天子告急,那么打着“仁义”旗帜的萧家大军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发兵进攻皇都,而赵子都则率大军去跟司空长卿交战,牵制金陵军,那么萧家就可不费一兵一卒堂而皇之地进驻皇都,他日窥测庙堂,君临天下,又不必在历史上留下污点和骂名,博得千古传颂,千秋万代,何其高超的计谋。

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此精心谋划多年的完美计划,最终还是生变了,中途杀出一个程咬金,让司空长卿大败赵子都的兵马,生擒了赵子都。

当初我还不解,萧晚风都已经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皇都,怎么还会打开城门无条件地放司空长卿的大军进驻,与他分享胜利战果,唯一的要求是从司空家的地牢里提走赵子都。今日我算是都想明白了,萧晚风再怎么无情的人,也不会坐看自己弟弟牺牲。天下可以再谋,弟弟死了就不会再活回来了。

在劫说:“若萧家拿下皇都,再攻打就不容易了,所以我就生计让司空长卿与之二分天下,那么他们两人谁都进了皇都,又谁都得不到皇都,鹬蚌相争,日后我 义军才有出头之日。”

我死死盯着在劫一言不发,他被我看得局促不安,脸色发白,头冒虚汗,踽踽逾逾地不停说着对不起,我突然笑了,拍拍他的手背,赞赏道:“好啊,不亏是我的弟弟,小小年纪就心怀天下,不枉费我打小含辛茹苦地把你这么;拉扯长大,总算有点出息。”

在劫咽下口水,不安地问:“阿姐,你不生气了?”

我笑如夏花之璀璨:“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我弟弟这么有本事,高兴还来不及呢,生气什么?”

在劫见此,愈发地难受了,极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探寻问:“那……萧晚风说的那两件可能跟我有关的事是什么?”

我笑了笑:“等以后阿姐心情好了,再跟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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