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色的阳光中微笑,“醒了。”
我痴了,傻傻地探手抚摸他的脸庞,那触感如此熟悉,眼泪忍不住落下,分不清眼前的他是真实还是虚幻,“晚风,是你么?”
他的大手覆盖在我的手背,戏谑笑笑:“又犯傻了?大清早与你同床而醒的人,除了我还能是谁?”
我尤难置信,无声摇头。
他笑道:“怎么这副脸色,是做了什么噩梦?”
我呜哇一声,扑在他胸口,嗷嗷大哭:“晚风,我梦见我们都死了,我杀了你,然后自杀了……”
笑容从他的嘴角淡去,心疼道:“又做那个噩梦了?哎,别的事你现在总记不清楚,唯独那事,都已过去那么多年,还记在心上。”
我尚在茫然,记忆似乎停留在死的那一刻,后事空白,如何也想不起来。人死了,怎会有记忆?但眼前又是怎么回事?
吃吃道:“我们都还活着?”
萧晚风叹道:“也罢,你这病反反复复,到如今我也习惯了。”拇指拂去我眼角的泪,道:“那天我们都没死,云盖带着蔺翟云及时赶来,我们才幸免于难。”
我起身环顾四周,一景一物熟悉非常,竟是桃源里的卧室,“我们怎会在这里。”
萧晚风道:“之后我们一起回来的。”
我蹙眉:“我怎一点记忆都没了?”
萧晚风面露怜惜,“那件事后,你大病一场,高烧三日才退,之后就落下了病根子,时而记得所有的事,时而忘得一干二净,每每病发,都需我从头一一说给你听。”说罢,黯然嗟叹。
我见他面容惆怅,相比我这反复无常的病给他带来不少麻烦,歉意道:“对不起,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他笑着安慰道:“你别难过,与你回忆往事已是我习以为常之事,待会洗漱用膳之后,我带你去院子里散散步,顺道把这几年的事慢慢所与你听。”
我转忧为喜,拍手直道好。他见我快乐起来,也笑得快乐,动情时,俯首亲吻我。
恰时,响起一道雀跃呼声:“羞羞脸,羞羞脸,又在玩亲亲!”
循声望去,只见有一女童趴在床榻旁,约莫四五岁,前发齐眉,双目又大又圆,双手托腮,大眼睛正水汪汪地看着我们亲吻。
我脸骤红,急忙将萧晚风推开。
如此拒绝行为令萧晚风不快,脸沉了下来,对那女娃喝道:“萧柔,出去!”
多少人曾在萧晚风盛怒之下软了腿脚,那女娃竟丝毫不怕,撅起红艳艳的小嘴,肆无忌惮道:“不走,爹爹和娘亲热火朝天地大妖精柔儿都看过了,亲亲嘴而已,如何看不好?”
我的脸更加火热起来,心里直呼: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萧晚风忽而笑了,道:“柔儿,你不是说想要个弟弟玩么?”
那女娃眼放异光,点头如捣蒜。
萧晚风随手往门口一指,“出去,关好门,爹爹就答应你,马上和你娘亲给你制造个弟弟。”
女娃了哇噢欢呼,见萧晚风在瞪她,就收敛了起来,肥嘟嘟的小手捂住小嘴巴嘻嘻贼笑几声,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跑到门口时,忽然转过身子对萧晚风喊道:“爹爹,柔儿会为您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保证您和娘定能追逐于酒池之间,纵情于肉林之中,喊得多大声,谁也听不到。”
萧晚风赞道:“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闻言,我彻底绝倒,怒斥萧晚风:“你教坏孩子!”
萧晚风哈哈大笑:“有其母必有其女,此乃上梁不正下梁歪也!”
我怒道:“常言道,女肖父,子肖母。养女不教,父之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