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豪大汉抢近他身前,厉声道:“你若是不知老子姓名,怎会出手就打?你是什么人?”
蓝岳气往上冲,冷冷道:“本公子姓蓝名岳,可别骇得夹上尾巴逃走!”
那粗豪大汉仰天大笑道:“我祈北海正要找你较量,想不到你忽然会在我后面出现,并且先向老子动手,真使人感到惊奇。”
蓝岳被他一口一句老子弄得怒火直冒,但他到底不是江湖中那些下流人物,是以急切间无法回骂,当下冷笑一声,道:“本公子要结结实实教训你这厮一次!”
说罢,出手疾拍对方上三路,只见他右手掌心已变得一团青紫之色。
祈北海索未以拳力沉雄见长,虽然见到对方掌力练有外门功夫,但毫无惧色,依然发拳硬劈。
蓝岳这一次竟不化解,掌势连环疾劈而去。顿时发出“哆嗲”连声,两人硬接硬架连换了五六格之多。
祈北海见他神力天生,居然不怕自己强绝一时的拳力,不禁微觉气馁。但另一方面又激起他好勇狠斗的天性,厉啸一声,拳上力量使出十二成,迅快如风般连环疾劈。
他这一轮猛攻,蓝岳却也不敢大意,表面上虽然仍是硬接硬架,但暗中却以绝妙手法,借力生力。抵住他这勇不可当的六七拳。
接着,蓝岳朗笑一声,揉身欺近,掌势巧快绝伦地横扫直努。祈北海双拳上下翻飞,但他经过一轮猛攻之后,锐气已失,拳法变化已不如开始时那等灵活,顿时被蓝岳抢制了机先,迫得脚下连连倒退,败象已呈。
蓝岳一边绵绵密政,一边晒道:“听说你与辛龙孙曾经大闹金陵甘露寺,是以目下武林中已颇负盛名。同时还听说你们传技自傲,胡乱欺人;本公子今日拿下绝不留情,替江湖除去一害。”
祈北海虽是气得七窍生烟,无奈此刻机先被制,正是一子落错,满盘皆错,目下要支撑残局已不容易,莫说怒毙敌人,是以气尽管气,却无法可施。
倏地一阵蹄声传入两人耳中,祈北海精神大振,忽有佳作,一拳巧妙劈出,迫得蓝岳攻势微滞。祈北海顿时挽回不少劣势。不过,如果再战下去,桥北海仍然难逃杀身之厄。
那阵蹄声转眼间已自驰到,接着一个人冷冷道:“好小子,我还打算邀了祈兄你去找他晦气,却不料他反倒来寻事!”这人的声音正是祈北海老搭档辛龙孙。话声甫歇,一道人已飞落他们身边。
蓝岳扬目一瞥,但见来人中等身材,面色白析,长得颇为清秀。看他孤身落马的动作,神速异常,可知绝非等闲之辈。
辛龙孙接着又道:“祈北海已经过足了痛,该让兄弟上场了吧?”
祈北海此时仍居劣势,他们这等高手相持,只要稍有失闪,纵然不死,也得重伤。是以他不能随意开口,心中却直骂这辛龙孙混蛋,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但他心中又不愿辛龙孙插手以二敌一,坏了名头。
蓝岳忖度形势,心想如果这两人联手合击,自己定难讨好。是以攸然退开,冷冷道:“姓辛的可是要尝尝本公子的手法么?”
辛龙孙缓缓迫近,哼了一声,道:“你刚才可是跟王姬小姐说过话来?”
蓝岳俊眼一眨,额首道:“原来你们兜了回来,竟是隐伏在附近窥看凌王姬的动静……不错,本公子确实和她说过话来!”
李龙孙道:“看你的样子,大概就是曾经陪王姬小姐北上的蓝岳了,你是谁人门下?”
蓝岳朗笑一声,道:“本公子自从踏入江湖以来,已不知有过多少人问这一句话。本公子虽然不能将帅门来历奉告,但有一点你们大可放心,假使你武功比本公子高强,有本事取我性命,我师门的人绝不会找你寻仇!”
辛龙孙呸了一声,道:“老子岂是那等婆婆妈妈,前惊后怕之人,只不过见你手法似是帝疆绝艺,故此才动问一声。”
蓝岳迫前两步,冷晒道:“你既然不是婆婆妈妈的人,那就赶紧动手。”他已运足功力,待机而发。
辛龙孙可不敢小觑此人,小心翼翼地发了半把试探门道,掌势一发即收。
两人拆了数招,蓝岳突然间奋起神威,连发三掌,把辛龙孙迫退四五步之远。
那辛龙孙虽然居于劣势,但面上并无一丝一毫惊惧之色。蓝岳看了心中有数,暗念此人定然在下盘两脚之上练有特别功夫,目下尚未施为,故此他双手功夫稍差,不足为奇。
果然又拆了三招,辛龙孙陡地飞起一脚,快得无影无踪,而且凌厉异常。
他这一脚踢出之际,正是当双手忙于招架之时,任何人都料不到他在这等情势之下,犹能起脚凌厉反攻。
蓝岳飘身侧闪,但觉对方脚尖带起一阵急风从自己鹏边擦过,心中不觉暗暗赞声“好脚法”。他一闪之后,上面两手施展出灭神掌个成功力,宛如急风骤雨凶猛进攻。
辛龙孙一脚无功,微觉胆怯,此时连忙封架。他出乎意料之外地用出硬封硬架的招数,掌上内家真力极是深厚,但听“噼啪”连声,两人已对了四五掌之多。
辛龙孙刚一露出败象,祈北海就用连环拳力冲入自中,接下辛龙孙。如是者又替换了两次,蓝岳虽是武功出众,内力深厚,却也架不住这两名各擅胜场的高手轮番扑击。但觉元气消耗过甚,不消片刻就将支持不住。当下俊限连眨,寻思破敌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