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等了好久,才轻轻动手,只见他点燃了那支短香之后,运一口真气,徐徐把火星上冒出淡淡的白烟从墙上一个特别打通的小洞中吹人房内。
又过了一盏热茶时分,他面上泛起狞笑,眼内闪动着奇异的光芒,只见凌玉姬全身软瘫地靠在太师椅上,螃首枕住椅背,仰面向上,打开那扇铁门。
她双目已经紧闭,但那云餐雾鬓,玉面修眉,仍然极是动人。
曹廷眼中欲光更盛,一步步向这个已经消失了抵抗力的美女走去。
就在凌玉姬即将遭受曹廷凌辱之际,无名氏、蓝岳及颜峰这几个万分关心她的人,都尚自远在数百里外的华山之中。
当无名氏偕同蓝岳、瑛姑及祈北海、辛龙孙等数人向华山进发,傍晚时分,一骑如飞赶来,正是颜峰回去把凌玉姬之事交代好之后,重新赶到。
无名氏的原意本不想揭开财神钱干的千古之谜,而是想诱出掳劫凌玉姬的人。
他与瑛姑商议之下,认为颜峰嫌疑最大,这一猜测连蓝岳也十分同意。因此,当真相未曾查明,同时未知颜峰秘密住址之前,可不敢稍露神色。
瑛姑一则并不在乎凌玉姬是否被人占有,二则渴欲揭开千古之谜,找到财神钱于之墓。故此力劝这两个男人不必心急,她的理由是如果凌玉姬已遭不幸的话,急也元用,何况那人既然猜是颜峰,则他已和大家在一起,暂时无法再对凌玉姬怎样,因此自然要力加持重,以期日后一击成功。
当然他们商议之际,不但避开祈辛二人,同时也设法先支开了夏雪,所以一行六人之中,竟有三个人不知他们还有这些鬼胎,后来再加上颜峰,可就一共有四个不知情之人。
无名氏和蓝岳情知颜峰为人机警异常,故此约好即使要向颜峰刺探的话,也由瑛姑暗中出马。蓝岳必须装出完全被瑛姑迷住,无名氏则装出恋上夏雪的样子。
第二日的晚上,已到达华山。这一行七人之中,蓝岳,瑛姑和颜峰都到过华山天隐崖,是以轻车熟路,一点也不费事就到达目的地。
那天隐崖虽然不是华山最高之处,但因面向的一方群峰参嗟,恰好隔阻不着,是以远在十里以外,已经可以见到。只见那天隐崖宛如一个极大的镜子,嵌在一座插云高峰的峰腰,如在白天,便可以看见上面刻着“千古之谜”四个大字。
众人遥望着这天隐崖,个个都激起兴奋之情,连无名氏也渐把全副心意放在此事上面。
颜峰道、“以我俩的脚程,片刻就可以到达那天隐崖,现下当急之务,便是找到一个未练过武功的普通人。”
无名氏道:“我所说最少要三个人同心协力,始能揭开这千古之谜,其中有一个还得是普通的人。”
祈北海道:“要未练过武功之人干什么?”
瑛姑道:“那天隐崖上刻的明明白白,一个武功绝高的人,大概最低限度也得像颜公子或蓝公子那种身手,另外可须一位也懂得武功的帮忙,才能到达崖中指定之处。接着,由那个普通之人在崖下瞧着,一直到他看到玉猫眼中光华,所站之处,地下藏有铁匣,匣中藏着宝坟的地图!”
祈北海哦了一声,又道:“为何要普通的人?我们不可以么?”
瑛姑没有做声,似乎一时未曾想出道理。
颜峰淡淡一笑,道:“以区区愚见推测,大概是因为练过武功之人,眼力较强,所以看到猫眼光华之时,可能所站地方已经不同,失去了准确性。”
众人都暗暗感到佩服,瑛姑不禁暗暗呷醋,道:“请问颜公子,财神钱干为何偏要在这中间加上一个未曾练过武功之人?”
颜峰似乎早就想透这些疑点,立刻应道:“自然一来是因为练过武功之人,因功力深浅不同,眼力强弱相差太远,难以作准。不似普通人虽然也有强弱,但相差却有限,容易取准!”
他稍稍停顿,接着又道:“第二,财神钱干以智计自诩,他已在崖上刻字中说明:那两个懂得武功之人,可以互相暗算,却没提及这个普通人,其实这个普通人虽然不懂武功,但也有护身之法!那就是当他看见玉猫眼中光华之际,当时暂不声张,自己看准了地点,然后走开,在别处站定才说是看到了。在财神钱干预计之中,那两个有武功之人,应该在上面就拼掉一个,剩下的一个下崖之后,势必也把那个普通之人杀死,于是一切都成为泡影,必须从头再来一次。”
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无名氏轻叹一声,道:“财神钱干看透了世道人心,明知大利所在,必定引起重重杀机,所以他胆敢自夸为千古之谜。”
他的话不啻承认连他也可能下毒手杀死同谋探宝之人,因此众人都暗暗吸一口冷气,各自忖思盘算。
夏雪突然道:“多了半个普通人,总是多点是非,不如我们先去试上一试。反正大家都晓得不一定会成功,所以崖上两个懂武功的人暂时不会火拼,崖下观看玉猫眼光华的人,也不限于一个人看得见,便可彼此安然,先试上一次!”
蓝岳点头道:“表姊这话有理,也许那财神钱于故弄玄虚,其实不须普通人也可以。再说,此举有个好处,那就是最低限度,可以先查明这只玉猫是否就是真正的解谜之钥?”
祈北海道:“先试上一试我也赞成,但这玉猫是不是真正的解谜之钥,何须到那里才试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