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见底,一滴不剩。
夏灼跟着一口闷,起哄声不断,姜榷后来被几个前辈灌了不少酒,他酒量挺好的,没醉,只是脑袋有点沉。
“差不多得了。”贺欲啧一声,试图给他挡几杯,但都被姜榷又夺了回去。
“你坐着。”姜榷摁住贺欲。
贺欲:?
姜榷瞥他:“我没事。我酒量比你好。”
贺欲一挑眉,乐了:“比我好?何以见得?”
姜榷幽幽:“我不会跟保龄球一样在小区里乱撞,找不到回家的电梯口。”
贺欲:
贺欲:ok。你说什么都对。
喝到最后一桌都东倒西歪,比较清醒的姜榷和滴酒没沾的贺欲叫了车,回民宿后一堆醉鬼各倒各的,瘫在沙发上互骂别人菜鸡。
玩到后半夜他们才回来,姜榷有点担心:“就这样让他们躺沙发上了吗?”
他不太忍心对几个前辈不管不顾。
bone年纪小点,这时候都已经睡着了。
贺欲架着bone给他送回卧室,对姜榷说:“不用管他们,都没醉死,就是喝多了歇歇。”
“等会自己就站起来回屋了。站不起来爬也会爬回去。”
姜榷觉得贺欲说的不是很靠谱,但贺欲到底是队长,跟他们关系好,熟悉,所以姜榷叹口气,先上了二楼。
他觉得身上烟酒味太重,打算换身衣服,顺便去卫生间洗把脸。
二楼每个房间的门都长得一样,一条走廊分两侧,左边两扇门,右边也是,对称。
姜榷换下衣服顺便整理了行李箱,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发现客厅没人了,一片漆黑,只有二楼的楼梯口亮着盏壁灯。
他脚步顿了顿,原来贺欲说的是真的。
他很羡慕一期前辈们之间的关系。
姜榷转角进了走廊深处,绕了个圈,尽头有个洗手间,他用毛巾搓了把脸,酒精带来的昏沉感并没有因此消散。等姜榷再回去的时候,发现连楼梯转角处的灯都灭了。
他没带手机出来,没手电,只能摸黑回房间。
结果姜榷经过某扇门的时候,听到里头有人说话。
“好,我错了。”
“我对他没意思,完全没有,随便看一眼而已。”
是夏灼的声音。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消气,然后亲我。”
“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全是夏灼的声音。
姜榷脚差点打滑,无声地张了张嘴唇。他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