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用沈无衣用魔气去检测,他都能感受到,这东西,就是他们魔界遗失了二十万年的魔珠。
“给我。”沈无衣向子衿伸出了手。
“君上不该先听听我的条件吗?”子衿微扬着下巴。
“阿衿,你是不是忘了,你不光是南荒的少主,还是我魔界的魔后。”沈无衣展眉一笑,眉间风韵天成,春色缠绵。
子衿低头呵呵一笑,“君上啊,君上,你都说了,我是南荒的少主,我自然得以南荒为先。”
沈无衣的脸色渐渐冷淡下来,“阿衿,有时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要如何,不如君上教教子衿?”子衿浅笑,并不为所动。
沈无衣深沉的黑眸逐渐变得幽深,慢慢的转为血红,全身似有魔气波动。
子衿兀自坐的八风不动,但是袖子中却悄然多了一丝流光。
他们都明白对方的实力。
一旦硬拼,必定是两败俱伤。
两人对持半响。
最终沈无衣闭上了眼,将心中的怒气给压了下去,“说吧,你的条件。”
“助我夺得上古功法和上古神兵。”子衿直接说明了条件,“君上也该知道,这两样东西和魔珠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阿衿,蛇心不足人吞象,上古功法和上古神兵,你只能选择其一。”沈无衣低沉着眉眼和子衿说着。
“抱歉,看来我得执魔珠掌魔界了。”子衿笑得云淡风轻,“君上该知道的,不论是南荒还是魔界,凭借我的能力,都是绰绰有余的。”
“阿衿,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沈无衣蓦地出现在子衿的面前,他的佩剑庭燎蓦然出现在手中,剑柄漆黑,似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白练蓦地从子衿的袖中窜出,散着莹莹白光,柔和如水的姿态,却将沈无衣的全身要害都笼罩在了白练之下。
子衿抬首,帽檐下滑,露出一张精致绝色的小脸,眉眼温软,是最无害的姿态。
他们相识十万年,相交六万年,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对方的姿态。
沈无衣紧紧地握着庭燎,魔气倾注。
子衿两手都搭在桌子的边缘上,白练长歌盘旋于他的周围。
双方都在等待着给对方致命一击。
“阿衿,换个条件。”沈无衣冷淡的开口。
“我要魔界。”子衿挑眉一笑,气势丝毫不逊于沈无衣。
“阿衿。”
“君上,你该知道,我的条件其实并不算在为难你。”子衿说道,“不论上古功法还是上古神兵,至始至终它们都是神界的东西,君上你身上魔气太重,就算好运得到了,也只能看不能用,如此,倒不如卖个人情与我,可好?”
沈无衣思索了再三,不但没有收剑,反而将剑又往前递了几分,“那我还有个要求。”
“君上不妨说说。”
“与我,成亲。”
轻笑声从子衿的口中溢出来,“君上,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再说那场婚礼,可算是十里红妆,天下第一嫁啊。”
“阿衿,你明白的,我要的是真正的夫妻。”沈无衣目光幽幽的看向子衿,视线蓦地往下。
子衿面色一冷,白练长歌蓦然一动,从沈无衣身后悄无声息的缠住了沈无衣的脖子,“君上,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