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宴颔首,没有说出拒绝她的话,显然是默许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憋别的坏水。
甘鲤才不管他有什么花花肠子,就算他不同意,她也要死跟着他。
两个人都被困在这里,难道他还不出去了不成?
她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甘鲤悄悄打量着杜清宴,他看起来确实狼狈,哪还有半点大反派的影子,若不是一张脸长得好,简直就像是从哪里来的乞丐似的,因为看不见自己的脸,她不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简直就是乞丐二人组。
她抬头看了看天,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经从头顶处划走了,而周围又全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密林。
甘鲤叹了口气,只希望她和杜清宴能在夜幕降临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密林里。
四周全是十几米高的大树,不知是否因为此地风水格外好,连叶子都长得稠密极了,密密麻麻一片浓绿,缝隙里透出的光格外的少。
风一吹,整片林子里都传来沙沙的响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窥视似的。
因为谁也不信谁,同行的两人几乎是并排走的,此时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和谐感。
“咕”,甘鲤的肚子叫了一声。
看着声音被吸引而望向她的杜清宴,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刚刚的果子有点酸,反而还开胃了。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咕”。
这回是杜清宴的肚子在叫。
他和她都默契地没有嘲笑对方,全当没听见。
一路上安静得可怕,这片林子似乎没有尽头,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外,就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冷得甘鲤毛毛的。
“你到底是谁?”杜清宴冷不丁发问。
这时,连他略带不善的语气都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毕竟他很可能是她身边方圆百里内唯一存在的活人。
甘鲤努了努嘴,都掉马这么多天了,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只不过是个倒霉蛋而已。”她答道。
可不是嘛,不是所有的穿越人士都能“好运”到和反派一起被泥石流冲下山崖还出不去的。
“你的真名叫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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