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省笑了笑:“谁知道呢?”
孙小圈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通之后,看着谢省有些欲言又止。
谢省说了一通,也有些厌倦了,便垂着眼睛当没看见。
“手可真疼,”他支使他:“医生是不是开了止疼药,给我吃一片。”
孙小圈把药翻出来,全部配齐了,端过水来让谢省一次吃了:“得疼一阵子,你忍着点。”
“嗯,”谢省点点头:“我早点睡,睡着就不疼了。”
“谢省,”孙小圈又记起个要紧的事儿:“苏涛要真对付你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谢省笑笑:“他那点龌龊心事,到时候你把我看紧点,让他无机可趁就行了。”
孙小圈心安了些,握了握拳:“好来,没问题。”
谢省去睡了,但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好。
手疼的厉害,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吃了止疼片,但好像对他不太管用。
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翻身碰到伤口,又疼的醒了过来。
断断续续折腾到凌晨三四点,他才极疲倦地睡了过去,但乱梦一个接着一个,让他心慌。
在不知道串了几个梦之后,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极轻柔地亲吻他的额头,握住了他受伤的手轻轻吹气,隔着棉被拥抱他……
那怀抱很温暖,让他觉得特别安心,梦境被从大脑驱逐,他陷入了黑甜梦乡中。
他睡得不算太久,被闹钟叫醒时,也不过睡了两个小时的踏实觉。
但可能很久没有这么好睡眠质量的原因,虽然时间不长,醒来后却觉得神清气爽。
谢省第一次体验到一只手竟然这么不方便,连拉裤链缺了另一只手的协助,都让他急出一头汗来。
他正急着呢,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谢省头也没回地说:“小圈,来帮我拉拉链。”
门被推开了,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后贴了上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双臂从他腋下穿过,搂着他的腰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骨节匀亭的一双手,修长的手指,剪得整整齐齐透粉的指甲,手背上微微隆起的青筋,手腕上的腕表……
所有的一切,还有背后贴上来的温热触感,以及呼吸扫过耳尖的酥麻感觉,都让谢省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他几乎有种失重感,一切都太不真实,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
如果不是梦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即使是在梦中,他还是扭着腰要挣开,却被身后那人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扭动间几乎磨出火来。
谢省安静了下来,垂着头看那双手不紧不慢为他整理好拉链和纽扣,大脑几乎被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