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接受了公司安排的许多商业活动。
剪彩,站台,为品牌宣传,做模特……
除了一些酒局作陪的工作他坚持不接外,其他几乎照单全收。
这家金饰的官方一早就在网络上预告了今天的剪彩活动。
谢省到了现场意外地发现竟然有不少自己的粉丝到场支持。
合同规定,谢省参与活动的时间在一个小时左右。
但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这种活动极少有能按时完成的。
店方为了吸引人流,特意在剪彩前安排了游戏环节。
谢省被上台的其中一位男观众刺鼻的香水味儿熏得昏昏沉沉,游戏结束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他与几位参加游戏的观众一一拥抱,趁店长发表开业致辞的时候,去店里洗了把脸,头脑才恢复了清明。
等一切都结束后,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谢省疲倦地坐在副驾上,车门一关闭,他身上沾染上的香水味儿就分外明显起来。
从百居回家,途中要经过澜山,谢省已经很久没去了,便让孙小圈顺便往那边弯一下。
正是营业的时候,孟姐忙得脚不沾地,见到他高兴的不得了。
谢省去翻腾了安睐的私藏,坐在角落里好好喝了几杯。
孙小圈要驾车,便坐在旁边吃零食喝饮料,顺便抽空发信息,努力挽回他的春天。
坐了一会儿之后,台上唱歌的男孩子下来走到谢省身边,略微羞涩地问:“省哥,要上台唱一首吗?”
安睐在的时候,谢省偶尔会上台唱歌,安睐不在,他来的就很少,就更不要说上台了。
尤其现在,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他本能地就要拒绝。
可对上男孩子眼巴巴极期待的表情,他一时又没说出口。
酒精有点上头,男孩子在他眼中有点重影。
事业感情上的压力,各种活动恶趣味的低级玩法,让他心里急需发泄。
他伸出手来,将吉他握在手中。
孙小圈一个没注意,谢省已经抱着吉他上了台。
他坐在舞台中央,灯光将他笼在那个小小的光圈里,犹如一个无形的兽笼。
男孩子坐在他斜后方,为他打着鼓点。
他垂着眼睛拨动琴弦,低低地唱:
“山隔壁还是山
都有一个伴
相信海枯石烂
也许我笨蛋
飞太慢会落单
太快会受伤
日子不就都这样
天会晴就会暗
我早就习惯
……”